,手指颤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,写上“每周三晨六时巡检”
的字样,塞进药箱的夹层。
她的动作小心翼翼,怕一丁点声音就惊动外面的守卫。
做完这一切,她擦了擦额头的汗,喃喃自语:“我这是在干吗?万一被抓,怕是连尸都找不着。”
但她知道,自己没法后退,那股坚韧像根刺,扎在心里。
夜渐深,钟声敲响三更。
沈默言在药铺后院的窗台上点起一盏小油灯,灯火摇曳,照亮了雨雾中的小巷。
油灯的温暖光线让屋里多了几分安稳林素娥冒雨赶来,脚步急促,雨水顺着她的头滴落,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。
她推开门的一瞬间,沈默言闻到一股泥土和雨水的混合味,感觉空气都凝重起来。
林素娥喘着气,递过那份日军心理筛查记录:“他们开始互相举报了……凡是接触过‘醒者名录’的人,都被列进‘思想污染观察名单’。”
她的声音哽咽,带着颤抖,像是在压抑什么。
沈默言接过记录,目光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单,心想:这些日本人,还真够偏执多疑的,怕自己人醒过来。
他递给她一本空白的病历本,语气沉稳,却带着点玩味:“下次查房,把那些名字记在这里。
药,我们会想办法送进去。”
林素娥握着本子,手指冰冷,她低头看着油灯的火苗,眼睛里闪烁着泪光。
“他们甚至在厕所墙上写‘我想回家’,”
她哽咽道,“可他们还是在举报别人……这世界怎么就这么疯狂?”
沈默言没多安慰她,只是拍拍她的肩,轻声说:“疯狂的世界,就得我们这些疯子来搅局。
记住,灯还没灭,人还没散。”
雨声如潮水般涌来,窗外的小巷漆黑一片,只剩油灯的微光在挣扎。
林素娥点点头,感觉一股暖意从沈默言的手掌传过来,她深吸一口气,抹掉眼泪:“我明白了,我会继续。”
与此同时,在千里之外的根据地,李景荣正和一众将领围坐在地图前。
屋里烟雾缭绕,空气中弥漫着劣质烟草的苦涩味,李景荣抽着烟,眼睛眯起,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霸气:“加印《忏悔录·第二辑》,里面加了k7Ω试验的受害者口述。
得让那些日本人知道,他们的罪行早晚会曝光。”
苏正坐在一旁,推了推眼镜,提出了他的改进方案:“老大,我琢磨着,直接传单太容易被截胡了。
咱们把内容印在薄纸上,浸蜡处理,裁成邮票大小,然后缝进劳军棉袜的夹层。
敌人搜身严,但对慰劳品松懈——他们以为这是‘奴化礼物’,哈哈。”
他的语气有点得意,带着那种典型的理工男自负。
赵刚皱眉,质疑道:“风险太大了吧?万一被现了,咱们的线人就全露馅。”
刘远摇摇头,逻辑严密地分析:“不,赵刚兄,你想错了。
敌人对身体上的搜查是狠,但心理上松懈。
慰劳品是他们用来显示‘仁慈’的工具,他们不会太在意。
相反,这正是我们的机会——用他们的傲慢来反击。”
李景荣听完,拍了拍桌子,哈哈大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