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感觉像赢了一场无声的战争。
世界这么大,总有人在暗处推波助澜,他想,不用急,慢慢来。
在新一旅的营地里,东方闻音正忙着她的“政工艺术”
。
她是个坚定的女人,政治部副主任,目光总是犀利得像刀子,能看穿人的心思。
战士们围坐在篝火旁,火光跳跃,带着烟熏味和泥土的香气。
她组织大家开展“给敌人写一封信”
的活动,内容不限,不准审查。
信件写好后,就集中封存在一口铁箱里,不寄出去,只做个见证。
她对李景荣解释道:“旅长,你看,战争不光是杀来杀去,还有声音要传出去。
让战士们把心里的东西倒出来,说不定哪天就能变成武器。”
李景荣点点头,脸上那股冷峻的笑意更浓了,他说:“嗯,你这主意不错,枪声停了,笔杆子该上场了。”
战士们写的信五花八门,有人骂人,有人诉苦。
其中一封信特别吸引眼球:“你爸叫松本八郎吗?他在山西活捉过我战友,但我战友说他流泪了。
战争这玩意儿,到底谁对谁错?
我想问问你,是不是也像你爸一样,有点人性?”
东方闻音读着信,眼睛有点湿润,她想,这些字迹歪歪扭扭的,却比子弹更有力量。
后来,这封信被抄录下来,混入伪政府印刷厂流出的废纸堆中。
风一吹,那些纸片四散开来,像种子般飘向不知名的角落。
东方闻音站在铁箱旁,摸着箱子的冰冷铁皮,感觉一股热血涌上心头。
她转头对李景荣说:“旅长,你看,这才是真正的战火,不用枪炮,就能烧出大洞。”
夜渐渐深了,佐藤次郎走在南京的街道上,街灯昏黄,空气中混着下水道的臭味和夜市的喧闹。
他脑海里全是这些天的片段:铅笔的断裂、音频的回响、书中的批注,还有那些该死的信件。
他觉得一切都在连接起来,像一张看不见的网。
他推开公寓的门,房间里静悄悄的,只有一台打字机在书桌上静静待着。
他走过去,手指轻轻抚上键盘,那触感凉凉的,带着金属的坚硬。
他深吸一口气,空气中弥漫着墨水的味道,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。
“或许,”
他低声说,“是时候写点真正的东西了。”
话语戛然而止,他坐下身子,双手悬停在键盘上。
佐藤次郎坐在公寓的书桌前,手指轻轻磨搓着一枚铜钮扣,像是捏着自己的命运。
他的目光落在那台古旧的打字机上,这机器饱经岁月的磨砺,键盘的触感冰凉而坚硬。
窗外雷声轰鸣,雨水急促地冲刷着玻璃窗,形成一张不断变化的水色画布,似乎在催促什么。
佐藤抬手,将打字机推到自己面前,深吸一口气,指尖触到键盘那一刻,好像碰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入口。
“我是佐藤次郎,我在南京见过地狱。”
字符一个个跳跃在纸上,好像在夜色中绽放的火花。
文档的标题定为《见证者备忘录》,字里行间都透出一种剥露真相的决绝和勇气。
每一个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