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“嗷!”
一名躲闪不及时的老人被马匹撞到,疼得他满地打滚。
骑兵看也未看,径直冲了过去。
“唉,作孽啊。”
店中屠户低头剁肉,唏嘘道:“匪如梳,兵如篦,官如剃,我等小民百姓还有什么活头。”
“胡屠,你这话说得忒不要脸了,谁不知道你胡家颇有家财,开了三代,手里的银钱没有一百两,也有八十两,天天都能吃上肉,你有什么活不下去。”
进来避难的摊贩当中,有人与店主胡屠户认识,调侃胡屠户站着祸害不腰疼。
能有店面,已经是中等人家。
从事着杀猪宰羊的营生,每日必然少不了肉和油吃。
“老子纵然有金山银山,乱兵流寇,山贼土匪一到,还不是人家东西!”
胡屠户丢下剔骨刀指着门外乱象,必然是哪里又闹起了乱军,县里才会出现朝廷骑兵。
骑兵口口声声说有重要军情,可见又是要县城提供粮草,资助官军平乱。
小民百姓刮无可刮,倒霉还不是他们这种中等人家。
“天高三尺,地薄七分,有朝一日刮干净我胡家的家业,老子也他娘去投匪。”
“你不要命了!”
熟人吓得连忙冲过去堵住胡屠的嘴巴。
这话要是让官军听去,连人头带家业,都得归了官府。
曹德微微点头。
眼前这位五大三粗,满脸横肉的胡屠,竟还有这等见识。
天高三尺,可不就是地薄七分。
至于为啥薄。
全都进了官府老爷们的腰包。
“汪汪汪……”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犬吠声。
“胡屠户,某家给你送肉了。”
说着,一名干瘦汉子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