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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娇气得不得了。
“我说沈老爷子想让我去死,你说我是恶意揣测,现在看清楚了吗?到底谁恶意揣测谁?”
起红疹的地方,开始发肿发痒,虞晚忍住不适,尽量不去挠它。
“下乡遇到收割水稻和小麦的季节,你说我会不会死在一望无际的庄稼地里?”
“不说远了,就说现在食堂里卖的杂粗粮窝头,里面是不是都加了大量磨细的米糠皮,我吃不了这种东西。
让我去乡下,就是要我去死。”
“沈明礼,你就是欠我的,你要还给我。”
她在他面前,从来都是这样任性还不讲道理。
反正想发脾气就发脾气,想胡搅蛮缠就胡搅蛮缠。
这会儿又躺在他床上,拉着他的手要他还她。
可他到底欠了她什么?
是欠了会让她丢掉小命的插队下乡,又或者是带了米糠皮的一锅粥?
“虞晚,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?”
沈明礼想甩开她的手,可瞥见她红肿的手腕,又只能任她拉着。
他语带妥协:“我说过你实在不想下乡,会给你安排工作,等忍过这两天,把你工作的事情解决完,我们就两清,行吗?”
两清?怎么可能。
虞晚将眼落到他脸上,细瞧过后,还是觉得讨厌。
尤其是他那双眼睛,时时刻刻像把尺子,量裁着周围的一切,却从不量度自己。
“我只想告诉你,要淘米。”
她松开他的手,有些忍受不了胸口处的痒意。
“还有现在借用一下你的洗脸盆,哪一个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