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必拽得动,到时候只会被鱼拖进河里喂鳄鱼。”
另一个金发选手甚至夸张地比划着“拖人”的动作,引得同伴一阵哄笑:“亚洲人总是这样,以为钓鱼靠运气就行?没看到我们都在等鱼冷静下来吗?他们这是在送线给鱼锯断。”
徐蔚然看到他们的样子就知道没有什么好话,脸色瞬间涨红,攥着抄网的手紧了紧:“他们说什么呢?太过分了!”
陈溪虽然没完全听清,但那副轻蔑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,她咬着唇低声道:“别理他们,专心钓鱼。”
林宇的目光没离开水面,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冷意。
他继续轻抖手腕,让软饵在水底做着“之”字形移动,像条慌乱逃窜的小鱼来吸引锯鳐的注意力。
鱼饵在水草间隙漂浮了近十分钟,就在林宇以为要换饵时,就听“砰”的一声,水面炸响,一股带着蛮横冲劲的拉扯,像被水底的巨石勾住,却又在缓缓移动。
“来了!”
林宇低喝一声,手腕猛地一扬,鱼竿瞬间弯成满月,梢尖几乎要贴到水面。
还没等他调整泄力,水下的巨物突然发难,猛地往深水区窜去,鱼线被拽得“嗡嗡”作响,发出濒临断裂的哀鸣。
“稳住!别硬拽!”陈溪急忙喊道。
林宇死死将鱼竿顶在腰侧,借着岸边树根的支撑卸力,同时猛地松开泄力阀。
鱼线“嗖”地窜出数米,带着尖锐的哨音,把锯鳐往前冲的力道卸去大半。
可这鱼显然没打算罢休。
它突然一个急转弯,扁平的身体在水下横甩,吻部的锯齿刮过水底的鹅卵石,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声响。
水面被犁出一道深沟,浪头拍在岸边的岩石上,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林宇三人的衣服,带着河底的腥泥味。
“它在用锯子割线!”徐蔚然惊道。
只见鱼线在水下被拖拽的轨迹忽左忽右,显然是锯鳐在用吻部的锯齿试探。
林宇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,手臂酸得像要脱节,却不敢有丝毫松懈。
他手腕轻抖,让鱼竿梢尖带着节奏上下颤动,故意给锯鳐传递“猎物还在挣扎”的信号。这是钓掠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