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鱼类的诀窍,越是让它觉得“到嘴的猎物快逃了”,它反而越不会松口。
锯鳐似乎被激怒了,猛地往水面窜来。
青灰色的脊背破浪而出,足有半米宽,覆盖着粗糙的细鳞,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
最骇人的是它那长达一米的吻部,锯齿锋利如刀,张开的嘴裂到眼睛下方,露出两排细密的尖牙,狠狠咬着鱼饵不放。
“好险!”
陈溪往后退了半步,刚才那一瞬间,她甚至觉得那锯子要朝岸边扫来。
林宇趁机猛地收线,鱼竿承受着千钧之力,碳纤维竿身发出“咯吱”的**。锯鳐被拽得在水面翻了个身,巨大的尾鳍拍打出滔天浪花,把周围的水鸟都惊得四散飞逃。
这一回合的较量,人和鱼都没占到便宜。
锯鳐重新沉入水底,开始绕着水草打转,显然想把鱼线缠在水草根上磨断;林宇则死死控制着鱼竿,目光如炬地盯着水面的动静,等待下一次发力的机会。
河面上的浪涛渐渐平息,只剩下鱼线被绷紧的颤音,和锯鳐偶尔甩尾激起的涟漪。
鱼线猛地绷紧的瞬间,林宇正全神贯注地感受着水下的力道,那股蛮横的拉扯带着锯鳐特有的野性,鱼竿弯成危险的弧度,梢尖几乎要贴到水面。
可就在这时,不远处几个欧美选手的讥笑声又飘了过来,这次的话语更刺耳:
“少了个男人就是不行,三个人加起来都顶不上一条鱼的力气......”
“我早说过他们没胜算,这种级别的比赛,不是凑数就能玩的......”
这些话像针似的扎进林宇耳朵里。
夏春光失踪的事本就像块石头压在他心里,此刻被人戳中痛处,他握着鱼竿的手不由得一紧,脑子里瞬间闪过夏春光咋咋呼呼的笑脸。
就是这半秒的分心,水下的锯鳐突然发力,像离弦的箭般往深水区窜去, 只听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鱼线应声而断,鱼竿猛地弹回,差点脱手飞出。
水面上只留下一圈圈扩散的涟漪,和几缕漂浮的断线。
“唉......”
徐蔚然的叹息里满是失望,她手里的抄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