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蕴容似乎对这些一向淡淡,
胭脂水粉?
也没见她多热衷,
吃食?
倒是可以试试。
“还有呢?”
他追问。
何玉柱挠挠头,硬着头皮道:“再有……再有就是多陪伴?说些软和话?夸赞几句?”
他说得自己都没什么底气,
心中也是叫苦不迭,
这种事,问他一个阉人,他都不是个完整的男人,会什么讨女人欢心的好法子?
胤礽挥挥手让他退下,自己琢磨开了,
虽然觉得何玉柱说的这些法子俗气又没什么把握,
但,死马当活马医吧!
翌日,
胤礽便让内务府送来了好几匹颜色鲜亮、绣工极其精致的江南云锦和缂丝料子,指明是给太子妃做新衣裳的,
又开了私库,拣选了几样看起来华丽耀眼的红宝石簪子和点翠头花,一并送去了正殿。
正殿,
石蕴容看着那些与她平日风格截然不同的衣料和饰,只淡淡瞥了一眼,
便让李嬷嬷收入库房登记造册,
脸上毫无波澜,甚至还在胤礽晚间过来时,“体贴”
地建议——
“太子爷,臣妾如今有孕在身,穿着这般鲜亮恐不合时宜,且这些珠宝沉重,戴着也累赘。
不如赏给后院的程妹妹、李妹妹她们,她们年纪轻,正适合这些。”
胤礽:“……”
一口闷气堵在胸口。
想骂骂不出口,
想走又不甘心,
最终他只能自我安慰,没事还有旁的法子。
胤礽悄悄命人打听了几日,
打听到石蕴容近日似乎喜食酸,
便特意让御膳房精心制备了各式酸甜可口的蜜饯、果脯,
还有一道工序极其复杂的酸羹,亲自带人送过去,
结果,石蕴容谢了恩,每样略尝了一点点,便放下了,
倒是她身边伺候的瑞兰、福月等人,跟着沾光分尝了些。
胤礽试探着问味道如何,她只客气疏离地回:“谢太子爷费心,味道甚好。”
然后,就没有然后了。
胤礽:“……”
挫败感更深。
随后,他又硬着头皮,增加了去正殿的次数,
有时去了也不知该说什么,干坐一会儿,
没话找话地夸两句“今日气色不错”
、“这盆花养得好”
,语气僵硬得如同在议论朝政。
石蕴容要么是“谢太子爷夸奖”
,要么是安静地听着,
偶尔回应一句“是李嬷嬷她们伺候得用心”
,
态度恭敬依旧,却丝毫不见热络,
更别提从前那一个月偶尔还会与他探讨政务的“灵性”
了,
那层无形的冰墙,似乎比之前更厚了。
几番尝试下来,胤礽彻底没辙了,
甚至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沮丧和恼火,
他现自己完全搞不懂这个女人到底想要什么!
软硬不吃,油盐不进!
他坐在书房里,对着何玉柱脾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