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女奸淫之事,牵扯到几位朝臣子弟。”
“没错。”唐世成道,“你有何看法?”
“回父皇,儿臣以为民间似乎有意将此事发酵,闹得沸沸扬扬。案子才爆发没几天,甚至连锦州凌州那么远的地方都已经知道了。
此事实在蹊跷,儿臣不得不怀疑,恐是别有用心之人,借机生事,意在搅乱朝局,动摇国本!”
唐世成没有说话,目光看向二皇子。
唐玉澜目光微微一缩,恭敬道:“皇兄所言极是!父皇,郑相钱尚书等人,皆是国之柱石,为我大乾立下汗马功劳。禁军统领王如山,更是肩负着京城防卫重任。”
他提到这三个人,郑相位高权重,钱伯正是太子的人,而禁军则是皇帝亲自掌控,其实是暗中有意在避开自己阵营的责任。
“他们的子侄,或许年少轻狂,行事有亏,纵然有些纨绔劣迹,也定然不像民间传闻那样骇人听闻!
儿臣也觉得,定是有人恶意夸大,甚至伪造证据!即便……即便后辈真有不当之处,也当以教诲为主,小惩大诫,若因小辈之过而重惩栋梁,岂非自毁长城?请父皇三思!”
太子和二皇子相争多年,水火不容你死我活,从来都是针锋相对互不相让。
但是这次,竟然神奇地站到了一条阵线,意见惊人地统一。
实在是一番奇观!
唐世成听着两个儿子的辩解,脸上肌肉微微抽搐。
很显然,他们都在刻意淡化贵族公子的犯罪事实,而是将矛头在往外界的舆论上引导。
唐世成的怒火在胸中翻腾,却强忍着没有立刻发作。
转向一直沉默的唐玉宣,语气沉稳地问道:“玉宣,你怎么看?”
这一刻,太子和二皇子的目光都聚焦在唐玉宣身上,带着审视,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。
唐玉宣抬起了头。她没有看两位兄长,清澈而坚定的目光,直接迎向龙椅上的帝王。
她向前一步,裙裾微动,声音清越如玉磬,却字字千钧,砸在寂静的大殿中:
“父皇,恕儿臣直言,二位兄长此言……我这当妹妹的,实在不敢苟同!”
此言一出,太子和二皇子脸色骤变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在他们的印象中,唐玉宣从来没有如此针锋相对过。她就算持不同意见,一般也会说得极为委婉。
唐玉宣语速平稳,继续说道:“此案,绝非流言蜚语,更非年少轻狂四字可以遮掩!儿臣已详细询问梅蕊、兰馨,并调阅天京府初查卷宗。
吟水镇赵家院子,地下确有一座装饰奢华之淫窟,救出受害女子二十三人,其中一人已惨死密室,多人重伤濒危,精神崩溃者更众!
所有女子皆可指认证人,所述遭遇,惨绝人寰,闻所未闻!”
她的声音微微提高,带着压抑的愤怒:“她们被囚禁于暗无天日之地,受尽非人凌虐。
命如草芥,活不过三月便被折磨至死,死后尸身……竟被肢解喂狗!
此等行径,岂是行事有亏所能概括?说是泯灭人性,禽兽不如,一点儿也不为过!”
她目光转向太子和二皇子,语气锐利:“至于民间传闻的涂家岭屠村旧案,一直都有诸多疑点!现在矛头指向郑开权,确实也有说得过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