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锐利了几分,“不如您直接告诉我,需要我如何跟温棠小姐汇报您的状况,如何?这样我们也能互相节省对方的时间。”
敏感的关键词果不其然让解勋眉头一颤,海勒暗自庆幸还好解勋身边还有温棠存在,不然他简直不知该如何对如此坚硬的病人下手。
“……如果想节省我的时间,你应该对温棠保持沉默。”解勋吁了一口气,语气生硬道,“说吧,我有什么问题?”
海勒医生:“很高兴您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异样,这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。”
“温棠小姐告知我,您出现了明显的躯体化症状。一共出现了几次?都是在什么时候?”
“四次。”解勋平淡道,“多在夜晚。”
海勒医生:“当时您在想什么?”
解勋:“不记得了。”
海勒不得不再把温棠摆出来,“当时温棠小姐在做什么?她没能照顾您?”
解勋掀起眼帘,冷声道:“这跟她没关系。”
海勒医生:“解先生,您的大脑已经保护了您四次,如果您不希望看见温棠小姐失望,那么请让我帮助您找到问题的关键。”
“……”解勋沉默半晌,似是挣扎了一番,“你保证不与他人说起。”
海勒对天发誓,“我以我的职业生涯起誓。”
解勋顿了一下,终于松口,“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恐惧。”
海勒顿时正色道:“恐惧什么?”
“不清楚……也许是害怕伤害她。”解勋面无表情,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泄露的情绪,“我总觉得她不属于这里,可我无法放手,又无法接近……再走一步,如今的一切也会消失了。”
解勋没明说,但海勒知道这个“she”指的是谁。
哦,这确实不能让君愁先生知道。海勒面色不变,“您害怕失去她?”
解勋:“但她不会走,她不会丢下我。”
“可您还是需要更多保证。”海勒医生说道。
多次的诊疗后,这是解勋第一次向他透露内心的一角,海勒全神贯注,唯恐错过任何讯息,连手边的书写板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