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等那道视线落在宁芙身上时,又带着沉沉怒火。
宁芙吓得低头,不敢直视堂叔。
她的视线里突然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,
摊开,手心里静静躺着一张字条。
宁芙错愕,伸手拿下字条,摊开。
下一瞬,她面色惨白,踉跄退了几步,险些没站稳。
裴烬见她脸色不对,刚想上前,被宁家随从拦住了。
“这是我宁家家事,还请裴二少爷自重。”
另一边,宁芙勉力稳住心神,向宁藏修行了个礼。
对方却不再看她,转身登上马车。
在这个过程,男人都没再看裴烬一眼。
见主子要走,随从也放开了裴烬,在临上车前,还朝宁芙拱拱手交代道。
“此事爷既已知晓,自会处理妥当,姑娘无需烦忧。”
可宁芙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好转,勉强挤出来的笑,比哭还难看。
等宁藏修的马车消失在拐角,裴烬忙上前来扶她。
“你堂叔给你的纸条上,写什么了?”
“我看你脸色不太对,是不是他欺负你了?”
宁芙将纸条揉成团,藏进袖中。
“不过是一些寻常问候。”
寻常问候能吓成这样?
刚才隔得远,他远远只瞥见疯马二字,却不知这和宁芙有何关系。
眼见宁芙不想多说,他不再刨根问底,转而问道。
“你堂叔一向这样。戴着面具,还不说话吗?”
他甚至怀疑宁藏修是哑的。
宁芙有些魂不守舍,缓了缓神,才解释道:
“传闻他的脸和嗓子都在一场大火中毁了,所以戴面具遮丑,也不爱说话。”
“传闻?”
“嗯,我没见过他真容,也未听他开口说过话。”
“七年前,小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