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过世,祖父派人将堂叔请来,那时候他就戴着面具。”
“他性格古怪,独居别院,不喜与人打交道,也不喜欢繁文缛节,尘事俗务。除了给祖父请安,平素也不会往宁家来。”
裴烬闻言咂舌,
都说宁藏修性子冷,这也太冷了些。
不知道为何,裴烬脑海里突然闪过那位久未归家的大哥裴迦叶。
这两位的年龄差不多,身形也很相似。
不过,传闻宁藏修御下极严,刑讯更是一把好手,在他手下的犯人,没有一个不乖乖招供的。
一个佛子,一个阎王,南辕北辙。
怎么可能是一个人。
……
另一边,从宁家开出的马车一路疾驰,最后在城东头一处别院前停了下来。
浮云早等在门前,见马车来了,忙上前伺候。
他扶着马车里的男人走下马车,等主子进了门忙命人关好院门。
门哐当一声发出闷响,在空寂的别院里回响。
眼瞧着主子去了佛堂,浮云三两步跟上去。
等他赶到时,主子已经在朝拜了。
他跪在佛龛前,闭目诵着浮云听不懂的经文,阳光透过窗扉投在他的脸上,白皙如玉般的皮肤上,隐隐现出被面具勒出的红痕。
那面具又热又重,可主子往往一戴就是一整天,还要忍住不能说话。
浮云既心疼,又敬佩。
他不懂主子明明看破红尘,又为何要踏入官场,卷入纷争。
也不懂主子放着裴家准侯爷的身份不要,为何要做宁藏修这个无父无母、旁人口中的天煞孤星。
不过主子做的事,自有他的道理。
他只需要听话,按照主子的吩咐做事就够了。
等主子朝拜完,浮云双手奉上紫檀木佛珠,开口问道:
“听说今日裴二爷也去了宁府?”
男人声音清冷,听不出波澜。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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