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问题,把陆璟珩问住了。
他一个二十多年都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的军人,哪里想过这么深奥的问题。
在他朴素的认知里,夫妻不就是住一个屋,吃一锅饭,生个娃,然后过一辈子吗?
他憋了半天,涨红了脸,才挤出一句:“就是……就是你心里有我,我心里有你,遇上事了一起扛。”
这回答,倒是出乎阮文的意料。
不谈情爱,只谈责任和陪伴。
她垂下眼帘,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,许久,才轻声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又是这句!
陆璟珩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心里又急又无奈,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第二天,陆璟珩回部队前,又往桌上放了一沓钱和票,比上次还厚。
“家里的开销,你看着办。”男人声音硬邦邦的,说完就想走。
“等一下。”阮文叫住他。
陆璟珩立刻停住脚步,满眼期待地转过身。
阮文将他给的钱和票证分出了一小半,推了回去,“用不了这么多。”
“给你就拿着!”陆璟珩想也不想地拒绝,“男人挣钱,不就是给媳妇花的?”
他说得理直气壮,阮文反倒被噎了一下。
她没再坚持,将钱和票收好,心里却有了别的盘算。
……
阮文拿着钱,趁着大早上人少,去了趟附近的旧货市场。
这个年代,旧货市场也叫信托商店,里面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。
阮文没去看那些瓷器字画,而是径直走到了最里面的家具区。
角落里,堆着一堆破破烂烂的桌椅板凳,大多都是缺胳膊少腿的。
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售货员正靠着墙打瞌睡,看见有人来,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。
“同志,要点什么?”
阮文的目光在一堆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