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另一个军嫂阴阳怪气地开了口。
“哎,你看她,还真把那堆破烂当宝贝了,陆营长不在家,没人给她撑腰,我看她能折腾出什么花来。”
声音大不,正好传进刚走出屋门的秦岚耳朵里。
秦岚的脸当即就沉了下去。
换作以前,她或许还会觉得阮文这事做得不妥,可现在,阮文是她护着的人,谁说一句不好都不行。
她叉着腰,几步就走到院门口,对着王莉扬声道:“王莉,你家被子晒完了,闲着没事来关心我们家的院子了?我们家文文喜欢,别说买一院子破烂,就是买两院子,那也是璟珩乐意掏钱!你管得着吗?”
这一嗓子,中气十足,把王莉和周围几个看热闹的军嫂都给镇住了。
王莉的脸涨成了猪肝色,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,强撑着回嘴:“秦阿姨,我就是随口一说,您犯不着这么大火气吧?再说了,这过日子,总得精打细算不是?哪能像资本家小姐那样,想一出是一出……”
“我们家就乐意!”秦岚往前一步,气势更盛,“我们陆家,还就缺个会花钱的儿媳妇!不像有的人,连给孩子看病的钱都得东拼西凑,还有闲心管别人家的闲事!”
这话是半点情面都没留,王莉被噎得说不出话,抱着孩子在一众邻居的目光中,灰溜溜地回了屋。
秦岚打赢了仗,跟个得胜的将军似的,昂首挺胸地走回院子,拉着阮文的手,只觉得心里舒坦极了。
正在这时,陆振华拄着拐杖,到院子里来晒太阳了。
老爷子精神头一天比一天好,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,最后落在了那张断腿的黄花梨椅子上。
他走过去,浑浊的眼睛眯了起来,伸出干枯的手,在那光溜溜的扶手上摩挲了半天。
“这木头……”老爷子沉吟着,又凑近了些,仔细看着那鬼脸似的瑰丽花纹,“这纹路,我好像在一位老首长家里见过,他说,那是前朝宫里出来的东西。”
院子里瞬间一片寂静。
所有人的目光,都聚焦在了那张不起眼的破椅子上。
秦岚和陆勇杰也愣住了,他们虽然不懂什么黄花梨,但前朝宫里出来的这几个字,分量太重了。
陆振华没理会众人的反应,又踱步到那个铜香炉前。
他弯下腰,拿起那个被阮文擦拭干净的香炉,翻过来,用指甲刮了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