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时,秦岚一个劲地给阮文夹菜,嘴里还念叨着:“文文你太瘦了,多吃点,下午累着了吧?你看你这小手,都弄脏了。”
陆勇杰则美滋滋地喝着小酒,看着被清理干净后,显露出温润光泽的椅子,不住地点头:“我就说这木料是好东西,文文有眼光。”
陆璟珩埋头吃饭,耳朵却竖着,听见爸妈夸阮文,比自己得了表扬还高兴,嘴角压都压不住。
一顿饭吃完,陆璟珩被部队一个电话叫走了,说是临时有紧急拉练,要去个三五天。
他走得匆忙,临出门前,也只是对着屋里喊了一声:“我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阮文正在收拾碗筷,闻言动作顿了一下,只淡淡地应了一声,连头都没抬。
陆璟珩走后,屋子里一瞬间安静下来、。
秦岚和陆勇杰坐在客厅,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“这丫头,心也太静了,璟珩都走了,她眼皮都不抬一下。”秦岚小声嘀咕,语气里倒没有责怪,更多的是一种替儿子担忧。
陆勇杰放下报纸,乐了:“这叫稳得住,不像璟珩那小子,魂儿都快被勾走了,你没看他那一步三回头的样儿?”
阮文收拾完厨房,并没有在楼下多待。
她回到房间,关上门,将自己隔绝在一个人的世界里。
屋子里似乎还残留着陆璟珩身上的皂角味,很淡,却无法忽视。
她走到窗边,那堆被陆璟珩一下午折腾干净的破烂还整整齐齐地码在院墙边。
那张断了腿的黄花梨椅子,被他小心翼翼地抬了进来,就靠在墙角。
阮文伸出手,指尖轻轻滑过椅子扶手上温润的纹路。
不由想起下午,高大的男人蹲在地上,用一块破布笨拙地擦着地毯,灰尘扑了他一脸,他却浑不在意,只顾着埋头苦干。
阮文的心,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拨动了一下,泛起一丝极细微的涟漪。
陆璟珩不在家的第二天,阮文起了个大早,把那些清理干净的旧家具搬到院子里通风晾晒。
她刚把那个锈迹斑斑的铜香炉摆好,隔壁院子的王莉就抱着孩子走了出来,看见她,嘴角撇了撇,对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