货!顾青羽今天来过,说你记得她喜欢黄色喜欢连衣裙!”
“人家姑娘心里明摆着有了疙瘩,你还拿个破兔子回来糊弄!”
“你是不是觉得你媳妇跟大院里那些姑娘一样,给颗糖就能哄好?”
“我告诉你,文文那孩子,心里有天大的委屈,都自己扛着,她不跟你闹,是她懂事,不是你对!”
“你倒好,把人家的懂事当成没脾气!”
秦岚越说越气,一连串的质问像炮仗一样砸过去。
一直没说话的陆勇杰放下手里的报纸,慢悠悠地喝了口茶。
“你妈说得对。”
陆璟珩被骂得狗血淋头,脑子里嗡嗡作响。
顾青羽?黄色的连衣裙?
他记得……
电光火石间,他终于明白了过来。
不是因为兔子,是因为那条该死的裙子,是因为顾青羽那些诛心的话。
阮文她误会了!
他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,心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堵住,又疼又闷。
屋里,阮文靠在门板上,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秦岚的每一句维护,都像一颗小石子,投进了她冰封的心湖。
可那点涟漪,很快就被前世的寒冰覆盖。
男人都是一样,嘴上说一套,心里想一套。
霍国安是这样,陆璟珩也是。
她走到窗边,看着自己的倒影,眼神一点点冷了下去。
这一世,她谁也不信。
……
陆璟珩一夜未眠。
天蒙蒙亮的时候,他拿上车钥匙,一声不响地走了出去。
吉普车引擎发动的声音,在清晨的大院里格外清晰。
他没有去部队。
他把车开到了百货大楼门口,等着开门。
他是第一个顾客。
他径直走到那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