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怀中,下巴抵在她的发顶,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,“我的青羽,最是善解人意。”
顾青羽靠在他怀里,心里却在暗暗发誓,阮文,陆璟珩,如今受的屈辱,总有一天你们要千倍百倍地还回来!
而她没有看见,在她看不见的角度,霍国安脸上的温柔和悲痛早已褪去,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算计和警惕。
阮文,她到底知道了什么?
这个女人,像一根扎进肉里的毒刺,让他坐立难安。
看来,有些计划,必须提前了。
医馆的修缮进入了尾声。
木工师傅正在给那面巨大的药柜做最后的修补和上漆,屋里弥漫着一股桐油和木料混合的清香。
阮文站在柜子前,手里拿着一块干净的棉布,仔细擦拭着每一个刚装好的抽屉拉环。
陆璟珩找来的师傅手艺确实不错,蛀掉的抽屉换上了新的,整个药柜被重新打磨上漆后,恢复了往日沉稳厚重的光彩,静静地立在那里,像一位无声见证岁月变迁的老人。
“阮同志,您看这牌匾挂这儿成不成?”
一个年轻的油漆工踩在人字梯上,正费力地举着一块崭新的牌匾,牌匾上阮氏医馆四个大字是阮文亲手写的,笔锋遒劲,风骨傲然。
阮文退后几步,仰头眯着眼看了看位置:“再往左边挪一点,对,就那里。”
陆璟珩刚从外面提了两个暖水瓶进来,见状便把水瓶放下,走过去扶住梯子,冲梯子上的年轻人喊道:“你当心点,慢着些。”
“知道了陆营长!”年轻人咧嘴一笑,手上又使了几分劲,想把牌匾往墙上固定。
或许是手上沾了油漆有些滑,或许是那牌匾比他想象的要沉。
就在他调整位置的一瞬间,手一滑,那块厚重的实木牌匾竟直直地朝着下方砸了下来。
“小心!”
陆璟珩瞳孔猛地一缩,下意识地就要扑过去。
可阮文离得更近。
她几乎是本能地抬起手臂去挡,这是医者下意识保护头部的动作。
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伴随着骨头错位发出的“咔嚓”轻响,牌匾的一角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她的左前臂上,然后才掉在地上,激起一片灰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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