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家的晚饭桌上,气氛一如既往地和乐。
秦岚今天炖了鸡汤,一个劲儿地往阮文碗里添汤,嘴里念叨着:“文文,多喝点,看诊费神,得好好补补。”
陆璟珩回来得比平时稍晚一些,进门时,一家人正准备离桌。
“怎么才回来?吃饭了没?”秦岚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,随口问道。
“在单位吃过了。”陆璟珩换了鞋,走到洗手池边洗手,“路上看到一出戏,耽搁了会儿。”
“什么戏?”秦岚的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来,连手里的碗都放下了。
陆璟珩擦干手,在阮文旁边的空位上坐下,“在顾青羽单位门口,霍国安跟个望妻石似的杵在那儿,手里还拎着一包桃酥的。”
秦岚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:“他倒是会装模作样。”
“顾青羽出来看都没看他,跟没瞧见这个人一样径直就走了。”陆璟行喝了口水,嘴角带着几分说不清是嘲讽还是什么的情绪,“霍国安那张脸瞬间就拉下来了,不过也就一眨眼的功夫,又追上去,继续那副情深义重的样子。”
“活该!”
秦岚一拍大腿,解气得很,“早干嘛去了?现在知道来献殷勤了?晚了!我跟你说,顾青羽那丫头心高气傲,这次怕是没那么容易哄好。”
陆老爷子哼了一声,拿起他的茶杯:“一包桃酥就想把人心买回去?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。”
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,像是在点评一出蹩脚的戏。
阮文从始至终没说话,只是安静地喝着碗里的汤。
她早就料到了,霍国安这种人,当发现顾青羽这条路可能走不通时,第一个反应绝不是反思自己,而是想办法用最低的成本,把这条路重新铺好。
陆璟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她脸上没什么表情,但那双清亮的眼睛里,却透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。,仿佛他说的这一切,她不仅不意外,甚至连过程和结果都早已预见。
“那后来呢?”秦岚追问。
“还能怎样,一个在前面走,一个在后面推着破车跟着,一个冷若冰霜,一个摇尾乞怜。”陆璟珩的用词毫不客气,“那场面,路过的人都得看两眼。”
秦岚听得眉飞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