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,又觉得有些可惜:“怎么就没人上去啐他一口呢?这种男人,就该被人指着鼻子骂。”
阮文这时放下了汤碗,拿纸巾擦了擦嘴角,“骂他做什么?他现在最不怕的就是被人骂,他怕的是顾青羽不理他。”
一句话,让热闹的饭桌瞬间安静下来。
是啊,对于霍国安来说,脸面算什么?只要能达到目的,他可以把脸皮扔在地上任人踩踏。
他现在所有的讨好和卑微,都只是为了安抚住顾青羽,或者说,是安抚住顾青羽背后的顾家。
一旦目的达到,他随时可以把踩在脚下的脸皮再捡起来戴上。
陆璟珩看着阮文,眼神里多了些探究。
她总是这样,一针见血,把人心里那些弯弯绕绕看得透透彻彻。
吃过饭,秦岚和陆勇杰去看电视,陆老爷子回屋听收音机去了。
客厅里只剩下阮文和陆璟珩。
阮文正在收拾自己的针囊,用绒布仔细擦拭每一根用过的银针。
“你好像一点都不觉得奇怪。”陆璟珩开口,打破了沉默。
“有什么好奇怪的?”阮文头也不抬,手上的动作没停,“一个是发现自己压错了宝,想及时止损,一个是终于看清了那点所谓的爱情,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吗,他们俩现在这样,不是很正常吗?”
陆璟珩靠在沙发上,他沉声道,“霍国安不是个善茬,顾青羽斗不过他。”
阮文擦拭银针的手顿了顿,抬起头看他,笑了笑:“那不一定。”
“嗯?”
“狗被逼急了还跳墙呢,何况是人。”阮文将最后一根银针收好,把针囊卷了起来,“顾青羽现在是被伤透了心,等她这股劲儿缓过来,发现自己除了鱼死网破,再没有别的路可走的时候,那才是真正的好戏开场。”
陆璟珩看着她,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眼前的阮文,有些陌生。
他沉默了半晌,站起身,从柜子里拿出一盒麦乳精,冲了一杯,放到她面前的桌上。
“你的脸色不太好。”他看着她眼下的淡青色,“明天把看诊的人数再减一半。”
阮文看着那杯冒着热气的麦乳精,愣了一下,心里某个地方又被轻轻地拨动了一下。
“嗯。”低头应了一声,声音很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