肤品。
他的衣柜被清出了一半,挂上了几件女人的衣服。
空气里,还飘着一股淡淡的,属于阮文身上的馨香。
最重要的是,他的单人床上,被褥被换成了崭新的鸳鸯戏水图案,上面还用心地撒了几颗红枣和桂圆。
陆璟珩的脸,瞬间就黑了。
他转身下楼,正好撞见端着一碗十全大补汤上来的秦岚。
“妈,我房间怎么回事?”
“哦,文文那屋漏水了,这几天先跟你住。”秦岚说得理直气壮,把汤往他手里一塞,“快,喝了,我特地给你熬的,补补身体。”
陆璟珩看着碗里那黑乎乎的汤药,又看了看他妈那张都是为你好的脸,一口气堵在胸口,上不去也下不来。
他端着那碗汤,在自己房门口站了半天,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推门走了进去。
阮文正坐在书桌前看医书,见他进来,抬了抬眼。
屋子里的气氛,一瞬间尴尬到了极点。
陆璟珩把那碗散发着古怪味道的汤放到桌上,清了清嗓子:“我妈她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阮文合上书,神色坦然,“阿姨也是好意。”
她越是这么通情达理,陆璟珩就越觉得脸上烧得慌。
他看了一眼那张过分喜庆的床,又看了看窄小的地面,最后视线落在阮文身上。
“你睡床,我睡地上。”
阮文站起身,走到床边,将被子掀开,然后从衣柜里抱出两只枕头,整整齐齐地在床的正中间码成了一条线。
“不用。”她拍了拍那条枕头垒成了楚河汉界,看向陆璟珩,“床够大,一人一半,谁也别过界。”
她的表情,坦荡得像是在划分营地,没有半分小女儿的羞赧。
陆璟珩看着那条泾渭分明的枕头线,又看了看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,最终,什么也没说,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。
那碗黑乎乎的十全大补汤,陆璟珩终究是一口没碰。
夜深了,窗外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。
屋子里很静,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,还有身边另一个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