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“滹沱是一条贯穿华北的大河。”
师父用旱烟杆敲了敲那门楼,摇头道,“黄河南迁,滹沱早就不从遮阳山地界过了,而且我们一路走来,也没有遇到过任何大河。”
“除非……”
师父说着,看眼了破旧的门楼,低声道:“除非这个村子在滹沱改道南迁前,就已经存在了……”
“滹沱河改道前?不会吧?”
我和三娘对望了一眼,都感到吃惊。
滹沱河最后一次改道可是在明武宗朱厚照时期,距今已有四百多年了。
什么村子能存在四百多年?
“师父,要不咱别进去了?先去车上将就一晚上?”
我扯了扯师父的衣袖,越想越觉得这个村子有些邪门。
现在都改革开放了,已经很少有人住在如此偏僻的地方了,更何况这地方很可能还是一个存在了四百多年的古老村落?
师父扭头,“三娘,竹竿的伤还撑得住吗?!”
三娘蹲下身子,仔细看了看竹竿的伤口,眉头皱成了川字。
“八爷,怕是不好撑了,血蚂蟥的口器有毒,我配置的那些药粉只能暂时把毒性压着,得尽快找老酒以及热水处理伤口,再拖下去,竹竿怕是要成为瘸子了。”
“那就在找找!”
师父沉默片刻,摸出别在屁股上的旱烟锅,准备塞烟丝时才记起,他挂在旱烟杆上的烟袋,早就遗失在了悬崖下面。
“记住别乱跑,别乱碰!”
师父发了话,我们几人也就沿着青石板路往村子里面走,路过第三户人家时,走在最前方开路的大锤猛然停下了脚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