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我们约定好的,给我五万块让我给我老娘治病,你答应过我的!”
“哈哈哈!”
“竹竿,干得不错!老子说话算话!”
钱八两被大锤压在身下,渗血的嘴角此刻却发出得意的大笑。
“只要你把这小杂种给我弄死,老子出去后,立马给你拿钱,给你老娘安排大夫治病!”
“竹竿,你糊涂啊!”
三娘急得声音都发出刺耳的轰鸣了,“钱八两那种过河拆桥的人的话你也信?他先前答应八爷开了锁就放我们一条生路,可是呢?开锁后,他第一时间就让手下弄死我们!”
“他出去,会乖乖给你拿钱吗?怕是你和你娘会被他第一个灭口吧?”
“闭嘴!”
竹竿猛地勒紧我的脖子,匕首又往前顶了顶。
我能感觉到锋利的刀尖已经刺破了皮肤,一丝温热的液体顺着后腰流下。
“兄……兄弟?”
竹竿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凉的苦笑。
“八爷……大锤三娘,还有你……鑫娃子,你们是好人……是讲义气……可你们……懂什么叫‘穷’吗?”
说到这,竹竿猛的抬起头,眼睛里满是血丝。
“我娘得了肾病,天天躺在床上靠着吃药续命!省城的大夫说了,必须得吃那什么叫‘环孢素’的特效药才能好,可那东西比熏货都贵,一盒要上百块……”
竹竿的声音陡然拔高,声音里带着哭腔。
“你们有本事!八爷更是坐地虎里的这个!”
竹竿对着师父竖了个大拇指,然后又把目光看向我们。
“你们三个,大锤有一身的力气,三娘也是用毒用药的高手……就连你鑫娃子,你也一直跟着八爷学本事,将来吃香喝辣!”
“可我呢?”
“被卸岭扫地出门后,圈里人谁他妈看得起我?谁愿意给我口饭吃?”
“一年多,整整一年多,我带着老娘在关中一路流浪,天天吃了上顿没下顿!我住的是桥洞,吃的是别人泔水桶剩下的馊饭!”
“圈里,人人都看不起我,说我手脚不干净,可我只是穷怕了,我只是想活下去,我有错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