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竹竿怒吼的声音,在墓室里回荡。
与不远处尸傀的咆哮,
与此起彼伏的枪声交织在一起。
“我娘如今重病,我不拿墓里的东西怎么办?我能眼睁睁看着我娘死吗?”
“我不能!”
竹竿的声音里,充斥着痛苦。
“我知道他钱八两可能不是好东西!我知道他过河拆桥!可我没得选!我没得选啊,你们懂吗?”
“这次……算我竹竿对不住你们,等把我老娘治好后,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!”
说着,竹竿跪在地上,一手掐着我的脖子,一手用刀抵着我的后腰,对着师父遥遥磕了个头。
“我竹竿……这辈子欠你们的,下辈子我当牛做马都会还给你们!”
“哎……”
在混乱的枪声和尸傀的咆哮声中,师父长长的叹了口气,将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微微抬了抬。
“就听……听竹竿的……”
师父的声音断断续续,带着浓重的疲惫,“大锤,把钱八两……放了吧……”
“八爷!”
大锤脸上愤怒和不甘,他眼睛瞪得提溜圆,死死压着钱八两,粗壮的胳膊上青筋暴起,显然极不情愿。
“咳咳……放了……放了他!”
师父的声音大了些,带着撕心裂肺的咳嗽。
看到师父痛苦的样子,大锤气的把牙齿咬的咯嘣作响,低吼一声,钳制钱八两的两只手无奈的松开。
就在钱八两以为自己彻底脱困,准备去摸掉在一旁的手枪时。
砰!
大锤一脚把手枪踹飞,然后举起砂锅大的拳头,带着积压的所有怒火和憋屈,毫无防备的砸在了钱八两的脸上!
钱八两发出一道惨嚎,整个人被大锤这一拳打得直接砸在了地上,鲜血瞬间从口鼻出涌出,糊满了他大半张脸。
“你……你他妈的……大锤,你们这是在找死!”
钱八两捂着受伤的脸,挣扎着想爬起来,满脸怨毒的盯着大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