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水潺潺,带着轻微的‘哗哗’声不眠不歇。
我的心里空落落的。
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。
三娘带着哭腔的呼喊,
卸岭魁首陈冲沉重的叹息,都像是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,让我听得不再真切。
我趴在冰冷的铁链上,望着师父消失的地方,浑身发抖。
我知道,
师父……
师父他再也……不会回应我的叫喊了。
我的魂,
在这一刻,也仿佛跟着师父一起沉入了那漆黑的河底。
我就像个濒死的人,
脑海里不受控制的闪过一幕又一幕,曾经和师父相处的日子。
第一次和师父见面,
是在潼关口。
那时我才八岁,当时爷爷死前吩咐我去民权投奔三姑,可谁料三姑夫根本不接纳我,我浑身的钱财也被贼娃子偷摸了去,只得风餐露宿,一路乞讨着回家。
途径代字营镇西姚村的时候,我饿的实在受不了了。
就趁着月夜,跑人家地里偷挖了几根萝卜,还没来得及吃,就被守夜的村民发现追着跑了好几里,最后实在扛不住,饿晕在了雪地里。
醒来后,我看见师父正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褂子,他叼着旱烟杆,眯着眼打量我。
“碎娃,肚子饿了?要不要跟老子走,只要老子有一口吃的,肯定不会饿着你!”
师父的嗓门很大,他一把就将我从冰冷的地上捞了起来。
还给我分了随身携带的干粮和水。
自那以后,我就跟师父回了秦川,成了古董铺子里的一个小学徒。
为了让我能有口饭吃,师父开始教我古董方面的门道。
可我很笨。
怎么也记不住师父说的那些东西,经常把他气的吹胡子瞪眼,气的他抄起扫把要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