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可临了临了却总是高高举起,轻轻落下。
“瓜娃子,老子这点压箱底的本事,你不学透,以后咋个混饭吃?
师父不止一次曾对我这么说过。
师父总是想把最好的留给我。
每逢过年,师父都会给我买新衣裳,给我买糖人糖糕,可他自己却总穿着洗的发白的旧衣服。
每次我生病时,师父总是骂骂咧咧说我尽给他添麻烦,可他每次都会彻夜不眠的守在床边,用土法子给我降温。
师父,
他好像从来没对我说过爱我,但我从来没觉得他不爱我。
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。
可他却比亲生父亲对我更好。
他用关中糙汉子独有的方式,养了我十几年,护了我十几年,也教了我十几年。
可现在……
没了。
我的师父,
那个比亲生父亲对我还好的师父,
没了。
是我,
是我害了我的师父。
若不是为了给我拔咒,师父又怎会犯险来到这里。
若不是为了救我,
师父又岂会以身做饵,孤身一人去对付那具已经‘秽解’的女尸,落得如今这个下场。
“啊……”
我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野兽,对着空旷的河流咆哮。
“对了,尸骨……”
“师父的尸骨……我要把师父的尸骨捞起来!”
想到这,
我一把将缠在铁链上的飞虎爪解下,然后丢在了师父跳下去的地方。
可飞虎爪只比手掌大一点,能搜寻的范围有限。
我尝试了很久很久,带上来的只有石头,以及几块巴掌大小的衣服碎片。
那是,
属于师父存在的痕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