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我以为必死无疑,即将去陪师父时,恍惚间,我感觉衣领一紧,似乎有什么东西钩住了我。
等我再次醒来时,
我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硬邦邦的土炕上,身上还盖着一床散发着点点霉味的破旧被子。
浑身的骨头,像散了架一样疼痛,喉咙里更是如同含着烧红的炭火,痛得我发不出一丝声音。
“后生,你醒咧……”
就在我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时,一张布满皱纹,晒得黝黑的脸庞突然凑到了我跟前。
那是个看起来约莫六七十岁的老汉。
他嘴里叼着个焦黄的铜烟袋锅子,正吧嗒吧嗒地抽着,烟雾缭绕中,正一脸担忧的望着我。
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,可喉咙像被刀割了一样疼的厉害,只能发出沙哑的“嗬嗬”声。
“莫急莫急……”
“后生,你在那回水湾里不晓得泡了多久,能捡回条命已是老天爷开恩咧……”
老汉连忙按住我,他的声音带着浓厚的陇西口音,“俺和闺女前天晚上划船去回水湾收渔网,看见你卡在两块大石头缝里,这才把你拖了上来……”
说着,
他转身从旁边煨着的小火炕上,端过一个磕碰得掉了不少瓷的搪瓷缸子,里面是冒着热气,金黄粘稠的小米糊糊。
“饿坏了吧?这是俺闺女出门前熬的米糊糊,老汉一直给你煨着,现在还热乎着哩!”
老汉说着,
将那搪瓷缸子递给了我,“肚子里有了食,这人呀,才能有精神头。”
我确实饿极了。
也顾不得烫,双手微微颤抖地接过缸子,贪婪地将里面的米糊糊往嘴里灌。
滚烫的糊糊,
划过我的喉咙,带来一阵刺痛,却也如同一股暖流,唤醒了我近乎僵死的身体机能。
一缸子米糊下肚。
一股久违的暖意,终于从胃里弥漫开来,让我浑身上下暖洋洋的,手上也似乎恢复了点力气。
“老人家,多谢您的救命之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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