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我嗓音依旧沙哑,但总算能勉强说出话来了,“您……您老人家怎么称呼?”
“俺姓石,石头那个石,村里人都叫俺石老汉。”
老汉磕了磕烟袋锅,咧开嘴笑了笑,露出被烟熏得微黄的牙齿,“后生,你叫啥?咋个会掉到那要命的回水滩里去咧?那地方可邪性得很,一般人可不敢去咧。”
“我……我叫……他们都叫我鑫娃子。”
我迟疑了下,最终还是没有把完整的名字说出来。
“石老爹,您救我的时候……附近,附近水里还有别人吗?”我问。
“别人?”石老汉摇了摇头,道:“莫有啊,只有后生你一个……”
“不可能!石老爹您再好好想想,一男一女!我求您再仔细想想!”
我情绪激动,眼中布满血丝,死死抓住石老汉粗糙的手腕。
石老汉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,他叹了口气,浑浊的眼里满是怜悯:“后生,真的莫有啊,那回水滩里就你一个,而且被卡在石头缝里,这才没被冲走。那里的水急得很,要是有其他人,怕是早就……唉,节哀吧。”
石老爹的话虽然没说完,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。
可我不信!
我也不愿意信!
接下来的几天里,
我拖着虚弱不堪的身体,像疯了一样,沿着回水湾以及下游的河道,疯狂寻找三娘以及卸岭魁首陈冲他们俩的下落。
那几天,
我逢人就比划着三娘和陈冲的样子。
“有没有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女人?她的眼角有一颗燕子屎!”
“有没有看到一个身材特别高大壮实的男人?不是关中陇西一带的口音!”
可得到的回应,无一例外,都是摇头。
……
“呜!”
火车汽笛长鸣,将我从恍惚中拽回了现实。
窗外已是广阔的田野,陇西站早已消失在视野的尽头,只剩下铁轨无尽地向前延伸。
我深吸一口气,
空气中依旧混杂着煤灰、汗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