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碎娃,问那么多作甚?”
老薛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,他的语气冲的很,“让你们莫出门,你照听就是了,哪来的那么多为甚?”
被老薛头这么一呛,我到嘴边的话,只好又咽了回去。
和胖虎对视一眼后,我俩拿着钥匙和保温水壶上了楼。
房间极其简陋,只有两张硬板床和一张破桌子。
我跟胖虎跑了大半天,早就又累又饿,用温水就着自带的干粮,简单吃了口后,就吹灭油灯歇下了。
胖虎这家伙倒头就睡,不一会就打起了鼾。
我被吵得头疼,再加上窗外隐隐传来的河水‘轰隆’声,根本睡不着,索性点起油灯,靠在床上看起了《盗墓手札》的复印本,至于原本被我藏在了坐地虎的堂口里。
后半夜我困得直打哈欠,刚准备吹灭油灯睡觉时,一阵喧闹的锣鼓声从窗外传来。
那声音,很像迎亲嫁娶时吹打的唢呐和锣鼓,可调子里却没有半点喜庆可言,反而充斥着悲凉和诡异,听得我心底直发毛。
“是错觉吗?”
我嘀咕着刚躺下,可那诡异的吹打声又响了起来。
这一次我听得真真切切。
的确是唢呐和锣鼓的声音。
“难道这赤沙镇有人在嫁女儿?只是为何选在这深更半夜?”
我立刻否决了自己的猜测,下午和胖虎刚进入赤沙镇的时候,我们为了找旅店,把整个镇子都转悠了一圈,若是镇子上哪户人家有喜事的话,必然张灯结彩,我们又岂会发现不了?
而且,这嫁娶送亲的调子一点都不喜庆。
想到这,我心底莫名一紧,睡意瞬间被驱散大半。
我一个跟头从床上坐了起来,看了眼在旁边床上睡得四仰八叉,正打着呼噜的胖虎,他显然什么都没听见。
“胖虎,醒醒,快醒醒!”
我拍了拍胖虎的肩膀,试图叫醒他,可胖虎却嘟囔着翻了个身,继续呼呼大睡。
见状,我只好趿拉着鞋,走到放热水壶的窗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