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络难得在沈清辞的院子里用膳。
布菜的时候,沈清辞特地提起,“夫君,祖母今日又催妾身了。”
裴络蹙眉,“你很急?”
“倒也不是,是祖母那边,她毕竟年事已高又担心这外头有人非议夫君,已经有不少人说夫君……”
提到裴络的痛处,他果然面露怒色,“我看谁敢乱说!”
“人言可畏啊夫君。”沈清辞替他盛了碗汤,“妾身倒有个主意,不如……我们做出些样子给祖母看?您偶尔歇在我这里,对外只说是为了子嗣,一来安祖母的心,二来也堵住悠悠众口,至于实际如何……关起门来,还不是您说了算?”
裴络眯眼打量她:“你打什么算盘?”
沈清辞苦笑:“妾身能有什么算盘?不过是想在裴家有个立足之地,夫君厌弃我,我认了,但若能借此事让祖母多怜惜几分,日子也好过些,再说……”
她压低声音,“表妹那边……总要有个说法,若我一直无孕,父亲和祖母追查起来,牵扯出表妹,反倒不美。”
提到柳如烟,裴络神色松动。
他沉吟片刻:“罢了,就依你,但你别想耍花样!”
“夫君放心。”
自此,裴络隔三差五便留宿清芷院外间。
沈清辞则每晚故意弄出些动静,次日又做出腰酸疲惫的模样去给老夫人请安。
裴老夫人见状,果然眉开眼笑,对沈清辞和颜悦色不少。
“瞧着你和络儿日日亲近,我也算是了却了心事,你可要抓点紧,不要惹络儿不快。”
沈清辞故作羞赧,“孙媳自当尽心,只是夫君时常有心事,夜里更是烟儿的名字。”
说着说着,沈清辞便委屈地垂眸。
裴老夫人脸色一沉:“没出息的东西!那个祸害提她作甚!你多劝着些,让他收收心。”
沈清辞答应下来。
夜里,裴络前来,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。
没多久,沈清辞走了进来,“夫君,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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