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说如何从梦域中出来,目前,我只能凭借自己有限的经历进行猜测。也许进入梦域中的某一个特定的出口就能回到现实世界。比如我进入的第二个梦域,我在里面经历了一番冒险后,拿到了牛头马面的钥匙。我拿着钥匙,在KTV里找到了一扇隐藏的门。当我用钥匙打开那扇门的那一刻,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吸了进去,等我再次睁开眼睛,就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。或者,达到梦域中的一定条件也能出来。就像我进入的第三个梦域,我的任务就是杀死弗莱迪,当我成功完成这个任务后,梦域就像完成使命的机器一样,自动将我释放了出来。
只是我进入的第一个梦域,我至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。我只记得在草原上,突然出现了一群鬼手,它们从地下伸出,紧紧地抓住我的脚踝,将我往地下拖。最后,我被拖入了草原地下,等我再次恢复意识,就已经回到了现实。我猜测,那地下也许就是一个特定的出口,只是这个出口充满了恐怖和未知。
今天着实发生了太多事,此刻,是我们寄居在教堂里的第一个夜晚。这座古老教堂的房间里,弥漫着一股独特而又令人不安的气息。那陈旧的木料气味,就像是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身上散发的岁月味道,丝丝缕缕地钻进我们的鼻腔,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座教堂曾经见证过的无数故事。而在这一股木料味之下,还夹杂着一种更难以名状的东西,它就像是一层厚重的阴霾,沉甸甸地压在房间里。那仿佛是无数声叹息沉淀后的死寂,每一丝空气都像是被凝固了一般,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房间的一角,吴小雅和欣萌两人半躺在一张略显破旧的床上,她们正全神贯注地用手机玩着游戏。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弱光芒,在黑暗中闪烁着,映照在她们青春洋溢却又略显疲惫的脸上。记得刚认识吴小雅的时候,她还是个对手机操作一窍不通的姑娘,拿着手机就像拿着一块烫手的山芋,不知所措。可如今,她却变成了十足的手机癌患者,只要一有空闲,眼睛就紧紧地盯着手机屏幕,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地滑动着,仿佛手机就是她的全世界。不过,看着她们俩此刻专注玩游戏的模样,我心里也暗自庆幸,至少目前这是个好事,说明她们俩的心理状态还算不错,没有被进入梦域的变故过度影响。
在房间的另一边,秦医生仰躺在床上,身体一动不动,就像一尊被定格的雕像。他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天花板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忧虑,仿佛有一团乌云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。我能感觉到他的内心正被无数的烦恼和担忧所缠绕,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劝解他。我和他并排躺在一起,同样仰望着天花板,试图从那单调的白色中寻找到一丝慰藉。然而,除了无尽的沉默和压抑,我什么也没感受到。
今晚,我们谁也没有提起要轮流守夜的事。或许是因为是我们心里都抱着一丝侥幸,相信那些教徒。他们在这里住了不知多久,一直平平安安的,想必这座教堂还是有着一定的庇护作用的。我不相信自己只住的第一晚就会出事,如果真的出事了,那只能承认自己确实太倒霉了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油灯里的油脂渐渐燃尽,那微弱的火苗跳动了几下,最终还是熄灭了。房间瞬间变得一片黑暗,伸手不见五指。在这黑暗中,我的感官变得格外敏锐。我感觉地板上似乎有一些细微的呻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