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声音若有若无,就像是一个受伤的灵魂在痛苦地低吟。与此同时,窗外也传来若有似无的呜咽声,像是风在哭泣,又像是有什么未知的东西在黑暗中徘徊。
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,但我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,在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:“不管它了!这一切也许只是自己的错觉。”于是,我放松身体,缓缓地闭上沉重的眼皮,试图让自己在这充满不安的夜晚中进入梦乡。
那一夜,时间仿佛被拉长,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自己轻微的呼吸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风声。这份宁静不知持续了多久,一阵悠长而深沉的钟声骤然间在空气中响起,它穿透厚重的石壁,如同远古的呼唤,直击人心。这钟声,是饭堂开放的信号,对于在这座古老教堂中寻求庇护的我们来说,既是一种日常的仪式感,也是生存的节奏。
我和秦医生几乎在同一时刻从床上坐起,动作默契得仿佛早已排练过无数次。我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旁边的床铺,那里,吴小雅和欣萌仿佛仍沉浸在梦乡之中。吴小雅半睁着惺忪的睡眼,声音中带着几分迷迷糊糊的娇嗔:“老公,你去看看,是不是又是一锅那看起来来历不明的糊糊?”
我点头一声,披上外套,踏出了房间。走廊上,几名同样被钟声唤醒的教徒也从各自的房间探出头来,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麻木,彼此间没有任何交流,只是默默地跟随着,脚步声在阴冷的回廊中回响,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。
走进饭堂,一股熟悉而又难以言喻的气味扑鼻而来。长桌上,摆放着的,果然还是那种灰绿色的、冒着丝丝热气的粘稠物质,它看起来既不像食物,也不像任何已知的物质,让人不禁心生疑虑。我迅速摸出手机,给房间里的三人发了条简短的信息:“别来了,还是老样子。”
回到房间,我们四人围坐在一起,默默地享用着自带的压缩饼干和水。这些食物虽然简单,但在这样的环境下,却显得格外珍贵。正当我们即将吃完时,门被轻轻敲响。秦医生起身开门,一个身着黑袍的教徒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,用流利的中文通知:“唐国人,去大厅集合。”
我们四人相视一眼,随即起身前往大厅。那里,人群已经聚集,穹顶之下,克莱门特神父站在前方一个微高的圣坛上,他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瘦削。克莱门特神父的声音温和而有力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韵律:“感谢主,为我们提供了这一处安全的庇护地,让我们在这个混乱的世界中,又平安地度过了一日。现在,让我们共同祷告,赞美主的伟大与慈爱!”
“阿门,感谢上帝!”教徒们纷纷双手合掌,放于胸前,虔诚地祷念着,声音在穹顶下回荡,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和谐。
仪式过后,克莱门特神父的目光扫过众人,缓缓开口:“今天,谁愿意加入搜索队,去寻找主赐予我们的食物?”
话音刚落,教徒们纷纷举起了手,眼中闪烁着对未知的渴望与对生存的坚持。我见状,也毫不犹豫地举起了右手。
“你干嘛?”旁边的吴小雅小声地拉了拉我的衣袖,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解。
“整天待在教堂里,虽然安全,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,必须出去看看,或许能在这片废墟中找到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线索。”我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