挽桃闻言,拱手道:“奴婢不怕疼,雷霆雨露,皆是君恩,质子也该对您感恩戴德才是。”
这是什么歪理。
舒窈哭笑不得,挽桃忠心得紧,正是如此,她才莫名地不想她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。
“以后没有我的命令,你不准伤人或是杀人。”
挽桃轻声:“是。”
公主真奇怪,从前不也是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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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,宫墙上的老鸦发出咕咕声。
章台宫内似乎并不平静。
“合作?眼睁睁看着我主子被射穿眼睛,就是您的诚意?”
岑墨冷笑着,恨不得直接让眼前的女人滚出去。
昭阳抬起酒杯,辛辣的酒液顺着喉管滑入。
她笑得温软,颊边漾出浅浅的梨窝。
“别急啊,你主子还没发话呢。”
主位上,少年懒洋洋地撑着下颚,启唇问道:“目的。”
昭阳放下酒杯,唇角勾起的弧度逐渐平息,眸中划过一抹恨意。
“若说目的,我和您的目的不是一样么?”
岑砚道:“你是大楚的公主,灭国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?”
“公主?”昭阳扑哧一声笑出来,“我这个公主当的,和奴才有什么区别。”
“在后宫如履薄冰,与其当个傀儡公主,不如做平民来得自在。”
岑砚听着不自觉皱起眉。
早发觉眼前这位昭阳公主不简单,没成想居然存了此等心思。
先是送药,后是上门求合作。
连他都不知道,昭阳公主是怎么发现主子底细的。
“您和我难道不像吗?”昭阳盯着少年,“受尽凌辱,人人可欺,这种日子还没过够吗?”
沈京牧神色淡淡,薄唇一张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