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九坐在台阶上摸着为楚禾做的短笛,心里琢磨着今天教她什么曲子好,时不时地回头看看屋子里的人,他不大高兴。
楚禾嫌他捣乱,让他在外面待着,不许他进去。
重阳蹲在地上玩泥巴,没过一会儿,一个人偶的模样便出现了大概的轮廓,这应该是个男人,很是粗糙。
阿九一手托着下颌,嗤笑出声。
重阳没搭理,又继续捏泥人,这一次是个小小的泥人,应该是个孩子,放在了男性泥人的身边。
还是丑得很。
阿九两手托着下颌,又一次笑出了声。
重阳头也没抬,又拿起一坨泥巴,片刻之后,他捏出来了一个穿着裙子的女人,放在了地上,小泥人就在男性泥人与女性泥人之间,犹如一家三口。
阿九左腿搭在右腿上,无聊的晃来晃去,斜睨一眼,又要发出讥讽声,冷不丁的注意到了女性泥人头上的蝴蝶结。
他一回头,楚禾与宋铁牛说话时,黑发上的蝴蝶金钗翅膀轻晃,仿若活了过来。
阿九脸色微变。
重阳的小小身影被一道高大的黑影所覆盖,有着危险的压迫力,他抬起脸,见到的是面色苍白的少年,那双眼眸红得诡异。
“你做的泥人是什么?”
重阳伸出小短手一一指过,“爹,娘,我。”
“爹是谁,娘又是谁?”
重阳说:“哥哥,姐姐。”
而重阳眼里的哥哥和姐姐是谁,不言而喻。
阿九被气笑了,“小肉虫,不许你这么叫我的阿禾,也不许你照着我家阿禾的模样捏泥人。”
重阳:“你不会……做,我会,为什么,不可以?”
他咬牙切齿,“不可以就是不可以。”
重阳低着脑袋,看着有着小蝴蝶的泥人,“我见过,姐姐,抱你,亲你,我和你,很像,为什么,我不可以?”
阿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周身的气息都冷了几分,“你若敢打阿禾的主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