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?
一抬眼,瞧见闻昊渊的眼色,石勇明白了:“我这就去办。”
“不,还是我亲自去。”闻昊渊换了个方向,转向康亲王府。
此刻,御书房内,慕淮安跪了许久。
“慕淮安,你好大的胆子!居然还敢让朕收回旨意,你可知君无戏言!当初是你府上求来了赐婚,也是你——迟迟不愿完婚,硬生生拖得那虞姑娘备受非议,如今人家不忍了,与你一刀两断,你居然还想请朕再次赐婚,你当朕的旨意是什么?你眼里还有没有朕?!”
皇帝勃然大怒。
慕淮安忙不迭地深深叩拜:“陛下息怒,是微臣的错,从头到尾都是微臣的不是……微臣知错了,正是因为知错,所以才想请陛下网开一面。”
皇帝已经被气笑了,冷哼两声:“你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自己解决,尔等小儿女婚事莫要再来扰朕,再多说一句,朕便让那徐家姑娘嫁去滇北!让你一辈子都见不着!”
慕淮安吃了一惊,背后冷汗津津。
原来,皇帝不是不知道,而是什么都知晓。
皇后定然全都跟他说了……
失魂落魄地离开御书房,慕淮安深一脚浅一脚回了将军府。
得知孙儿又进宫求陛下恩典,老将军气得都不想说话。
他也是不明白,赐婚旨意在手时为何不珍惜?如今闹得三家都这样下不来台,孙儿才明白与虞府这桩婚事的重要性。
老将军叫来儿媳妇。
慕大太太这个年都没过好。
因儿子的婚事,她被丈夫训过,又被公爹训。
一连数日下来,她脸色浮白,眼神飘忽,很是打不起精神。
见儿媳这般,老将军也不忍心再说重话,他问:“年前让你给虞府备的礼都送去了么?”
慕大太太忙擦了擦眼角,恭敬道:“都送去了,可虞府张夫人说了,说那些礼都太厚了,如今两家关系不比从前,实在是不方便收,是以有一大半都给退了回来。”
京中富贵人家年节之时互相走动送礼,本就是常事。
可像张氏这般又把礼物退了回来的,绝无仅有。
这分明就是打在慕大太太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