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这个女儿!”
父亲脸色阴沉得难看,玉香顿时吓得不敢吭声了,两手不断绞着帕子。
戴贵又冲着妻子狠狠骂了两句:“都是你,旁的不教,什么歪门左道教得起劲儿,你敢说让女儿去给人家做姨娘这话不是你教的?如今可好,小姐还没嫁过去呢,咱们倒先做起这美梦,怪道太太容不下!”
戴贵家的被丈夫这么一呛,脸色一阵红白。
没法子,丈夫说的是对的。
她何尝不懊悔?
只是如今懊悔也无用了……
前头的动静被当成笑话传回了内宅,也传到了虞声笙的耳中。
才听了两句,她便淡淡打断,貌似不经意,语气中又透着点到为止的冰冷:“什么没影儿的话也拿来胡说,要是让太太知晓你们在背后嚼舌根,到时候别怪我这个做姑娘的无能,护不住你们。”
那些个粗使丫鬟立马屏气噤声,不敢再说。
却说慕大太太回府后,将认义子义女之事回禀给公爹,得到了老将军的赞赏。
比起别别扭扭继续成为儿女亲家,还不如另选一条路,来得简单快捷。
既顾全了彼此情分,又让整件事得到了转机,还给了镇国将军府一个台阶下。
慕大太太松了口气。
盘旋在心头数日的压抑,就此渐渐散去。
得了公爹提点后,她便欢欢喜喜地忙活起来。
要认虞府的一双儿女,要准备的事情可不少,要请见证人,要安排设宴……可把她忙得脚不沾地,累并快乐着。
慕淮安听说了这个消息,久久无言。
见儿子一直没开口,慕仲元似乎看出了点什么。
他长叹:“缘分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,你与虞家姑娘就此算了,或许你们本该是做兄妹的缘分,没的牵错了红线,反倒误了她的终身。”
慕淮安垂眸,拱手作揖:“是,父亲。”
很快,正月十五那一日辰时末巳时初,慕仲元与慕大太太一齐登门,以示重视。
见证人请的是康亲老王爷。
双方换了礼物,又各自拜见过长辈,改了称呼,就算礼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