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妻虞声笙的面,也照样护着自己,她又升起了几分信心。
如今才三日,她已经将慕淮安的敷衍看得清清楚楚。
慕淮安也被这话问得有些茫然无措。
他后悔什么?
后悔和虞声笙退亲么?
那后悔的人不该是虞声笙?
他强行按捺住涌起的不快,对妻子柔声道:“别乱想,不是先前因为你的关系我弄坏了她的东西,就想着赔一副,若不是今日在路上碰见了,我也不会想起来。你也知道的,如今我们两家也是认了亲的,她是我义妹,你就是她的嫂嫂,弄坏了妹妹的东西,哪能就这么装聋作哑?”
“真的?”
“自然是真的,不然还能有什么?”
慕淮安故作轻松地笑了,也不知是安慰徐诗敏,还是安抚自己,他又说了句,“要是真有什么,还轮得到她退亲么?我的正房奶奶也不会是你了。”
徐诗敏得到了满意的回答,心放下了一大半。
她又娇嗔:“……既如此,为何一开始议亲时,你拖拖拉拉的?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娶我,忘了咱们先前的情分!”
“那会儿我刚刚退亲,总想着趁着风头过去了再说婚事,有些难听的话我一个人承受就好,我是不想……把你也牵扯进来。”
“旁人都知晓我和你是一对,还怕什么闲话?”
徐诗敏眨眨眼睛,泪意已尽数褪去,留下的只有温柔,“既是夫妻,自然要共同承担,你不同我说,我反而会胡思乱想,这样更会坏了咱们的情分。”
“好,往后我……我都跟你说。”
她嘤咛一声,倒进了丈夫的怀中。
暖香在怀,温柔小意,这一刻的慕淮安也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——他不是后悔了,只是一时没接受虞声笙身份的转变。
毕竟,她从前最黏的人是他。
闭上眼,他用力将妻子揽在怀中。
一时间仿若真的摒弃前嫌,回到了最初甜蜜的时光。
三朝回门后,虞声笙不紧不慢,终于率领一众丫鬟婆子将一应嫁妆聘礼都收入了库房,光是理出来的单子就长长的一张,折了好几次才能收拢起来,被她规制进箱笼底下压放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