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逼迫威胁自己时说的那些话,黎阳夫人就恨得不行。
触及到她的视线,赵伯莱吓了一跳,忍不住缩了缩脖子。
赵夫人敏锐地察觉到这事可能另有隐情,也不开口了。
整个厅里的气氛僵持不下。
金猫儿领着几个丫鬟送了切好的水果和刚出炉的糕饼来。
虞声笙客气道:“都尝尝,不是什么好东西,不过是自家庄子上出的,这糕饼也是一早新做的,我吃着还行,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们二位的脾胃。”
赵伯莱一口咬下去,又酸又涩,差点吐了出来。
再看看身侧的赵夫人,一样也是有苦难言,神色难看。
冷不丁抬眼,却见虞声笙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,似乎很期待他接下来的反应。
原来竟是故意的!!
这糕饼,这水果都是刻意备下,就为了看他出丑丢人!
赵伯莱强撑着咽下,面色沉如锅底,却不愿再留下多费口舌,快速用茶水漱了漱,忙起身潦草拜别。
赵夫人见状,也见礼告辞。
待二人走后,黎阳夫人才问起。
“也没什么,我让人给他们俩的茶水糕饼里添了好些没有放糖的酸杏仁。”虞声笙轻柔一笑,好像在说今日天气真好。
黎阳夫人都惊呆了。
那刚刚采下的酸杏仁须得用蜜糖腌制,去涩去苦,还要隔一段时日才能用。
这侄媳妇竟然当众刁难,难怪方才二人脸色难看至极,瞧着都快吐了。
“酸杏仁又苦又涩又酸,与茶水糕饼混在一起,那滋味真是——啧啧啧。”
黎阳夫人:……
这赶客的法子还真别具一格。
挺对她的脾性的。
回府后,隐忍多时的赵夫人再不愿听赵伯莱的胡话。
她柳眉倒竖,火气直冒:“你不把话说清楚,今日就速速离去吧!横竖我是出嫁女,都过了这么些年了,也没有插手夫家嫂子那房事情的道理!”
顺风顺水过了几十年,像今日这般被一个年轻晚辈奚落,还是破天荒头一遭,她如何能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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