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这样,瑞王心中叹息,忍不住又放软了语气:“你乃妾室出身,陛下已经回绝了给你请封的恳求,事已至此,莫要强求。”
“本王知晓你担心什么,但你摸着良心说说,这些年在府里谁能越得过你去?你虽无正妃之尊,但实际上已经掌握内宅大权,还有什么不够的么?”
这是第一次,他同她将话挑明。
江姨娘耷拉着脑袋,咬唇不语。
见她这样,瑞王也觉得挺没意思的。
感觉当年那个冒死救下全家女眷,又以身护着孩子的江姨娘已经变了,从前的她根本不会在意这些;正因其心胸开阔,性子宽厚,人品高洁,她才会得到瑞王妃的信任,真真正正拿她如亲姊妹一样看待。
若无这样的信任,当初她们必定九死一生,怕是一个都逃不出来。
是啊,怎么就变了呢……
瑞王有些想不明白。
待他离去,一直沉默不语的江姨娘抬起眼,那原本清丽温柔的眼底酝酿着一股阴森的狠厉。
只听她咬牙切齿,冷冷低语:“哼!你们男人要权势要财帛那叫一个理直气壮,凭什么轮到我了就不成?官银的事情都过去了,还想怎么样?!难道过去的功绩恩德就可以一笔勾销么?”
“呸,做梦!你也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,不得好死,全都不得好死!!”
启程那一日,又是个绝好的天气。
虞声笙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家车队,一提裙摆,欢快地坐进了马车。
闻昊渊依旧骑马护卫在周围。
看样子回程的路上,陛下身边另有人守着,闻昊渊才有机会陪着妻子一道。
虽不能常常说话,但时不时撩起帘子对视一眼,这一眼的欢喜温柔就已足够。
半路上,男人采了一捧野花送给她。
虞声笙见了那一捧,或白或蓝或黄,倒也新鲜有趣,便顺手接过理了理:“好看,这两样是可以入药的。”
“你懂药理?这是什么草药?”闻昊渊好奇。
“我哪懂什么药理,不过是从前看村子里的赤脚大夫用过,这两样可以解毒消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