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妈妈也是满脸无奈,把事情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遍。
这妈妈口齿不太灵光,说话颠三倒四的,但胜在能事无巨细,说得格外细致。
虞声笙在外头细细听了一耳朵,便全都明白了。
事情起因是裴姨娘动了库房里的一架四季粉彩的琉璃屏风,这可是张氏的陪嫁之一。
素日里,张氏自己都舍不得拿出来用。
今日她偶然去了一趟库房,却发现这宝贝不见了。
再细细一查,方知屏风如今正摆在裴姨娘的屋子里。
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。
张氏虽脾气火爆,但不是没有脑子。
她并没有直接去找裴姨娘发难,而是找来了专管库房的管事妈妈。
这操作在虞声笙看来就聪明多了。
有些事情就是这样,明明有理的一方却不能用过于直白猛烈的方式处理,只能火爆中带点迂回,就像张氏这样。
这也是虞声笙从养母处学到的内宅约束之法。
张氏一听这话,更是怒火中烧。
虞声笙给了门口丫鬟一个眼神,丫鬟会意忙高声通传:“四姑奶奶到了。”
张氏立马冷静了不少。
虞声笙到了张氏跟前福了福:“母亲这是怎么了,怎脸色这样难看?”
“可巧你今日回来了,不然还看不成这样的好戏呢。”
张氏指着那妈妈,将事情利索地又说了一遍,随后冷笑:“你说说,我自己的陪嫁挪了地方,我这主人却不知晓,府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处么?”
“母亲别急,说不定是误会呢,爹爹素日里可不管这些的,咱们府里一应库房账房的对牌钥匙都捏在您手里,这是爹爹对母亲的敬重与信赖,千万不能因了一架屏风就坏你们多年的夫妻感情。”
虞声笙挥挥手。
那婆子忙不迭地起身退下。
“眼下事情已经如此,母亲不妨想想如何补救。”
“还能怎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