补救?”张氏心里憋闷,一屁股坐在榻上,浅浅用着茶水,“难不成冲到她的房中将东西抢回来不成?”
真要这样做了,那张氏的面子可就保不住。
虞正德大约也会觉得她太过小家子气。
左右为难。
明明张氏才是委屈的那一方。
虞声笙笑道:“这有何难,母亲若信得过我,便听我一言,保准不出三日,这屏风便会回到母亲手里。”
她轻轻在张氏耳边说了两句。
张氏狐疑:“这样能管用么?”
“若不成,女儿赔给母亲一架更好的,将军府库房里的屏风随便母亲挑便是。”
有了这话,张氏一扫刚刚的不快:“成,那就先这么办。”
横竖也不会比眼前的局面更坏了。
待虞声笙走后,张氏立马抖擞精神,先去了一趟裴姨娘处,也不说什么,只管与她拉拉家常,说说笑笑的,尽显一位正房奶奶的大度从容。
目光落在屏风上,也就轻轻一扫而过。
那裴姨娘明显看出了张氏的眼神,似笑非笑地抿嘴:“太太瞧妾身处的屏风是不是很好看?是老爷许妾身从库房里挑的。”
张氏稳住了嘴角的弧度:“噢,是嘛,可见你素日里得老爷欢心,老爷公务繁忙,我又抽不开身,还多亏了有你伺候得宜,能让老爷松快些,老爷这般疼你也是应该的。”
见张氏没有如愿发飙,裴姨娘有些讪讪地垂眸。
从裴姨娘处离开,张氏冷着脸让人又开了库房,又送了好些东西去裴姨娘的房中。
什么古董摆件,翠宝珍玩等物,尽显大方。
下人谁不说张氏疼姨娘,竟比老爷更心爱三分。
很快,裴姨娘的屋子就焕然一新,越发富丽。
等虞正德又来裴姨娘处时,自然就瞧见了与往常不一样的布置,看得他眉心紧锁,原先存着的那点甜蜜迤逦之心也瞬间冷却。
他唤来奴仆一问,便问出了细节。
得知裴姨娘竟然动了张氏的陪嫁,虞正德怒火中烧。
他堂堂老爷,虞府的一家之主,尚且不会去动老婆的陪嫁,这要是传出去,不得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