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笑死;她一个妾室,如何来这样大的胆子,居然敢越过正室,把手伸得这样长!
虞正德并非笨蛋,也很了解内宅之中的事情。
瞧瞧那奴仆战战兢兢的模样,他立马明白了是自己的偏宠给了裴姨娘勇气,也给了这些奴仆不得不配合的委屈。
很快,热情上涌的大脑冷静了不少。
他连口茶都没吃,冷冷起身,一言不发地离去。
一旁的裴姨娘特地打扮了一番,乌发如云,半挽月髻,如瀑的青丝从另一边的肩头垂下,刚好挡住了一身轻纱的婉约婀娜,越发显得娇媚无端。
这是虞正德最喜欢的。
或者说,这是男人最喜欢的。
可偏偏虞正德一眼没看,拂袖而走。
裴姨娘还没回过神来,外头又来了几个小厮,他们蜂拥而至,将屋子里本不属于裴姨娘的摆件物品统统拿走。
裴姨娘气得脸色发青。
一管事查点了那些物品后,又笑呵呵地对着她点头哈腰,说是老爷的吩咐,还要将这一架琉璃屏风带走。
裴姨娘自入府后,还从未这样被打脸,俏脸青了白,白了又青,硬生生咬碎一口银牙。
“拿去拿去!!当我稀罕不成!”她赌气嘴硬,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簌簌滚落。
很快,屏风就回到了张氏手中。
还有那些个原先送去裴姨娘处的摆件,也一应都回到了库房。
张氏半点损失没有,更没有出头得罪人,还赚了贤良的好名声。
她偷乐不止,吃饭捧着碗都能笑出声。
虞正德与裴姨娘置气,一连七八日都对其不管不问。
张氏还提起裴姨娘,虞正德冷冷道:“不必管她,且叫她清醒清醒。”
张氏没问要清醒什么,只是让下人送了些补品茶点给裴姨娘,都是清火宁心的,虞正德知道后,越发觉得妻子温柔贤惠。
消息传来,虞声笙正坐在榻上看书。
闻言,她用书卷轻轻挡住口,皓白的手腕上铜钱叮当作响,鲜红配着玉白,一阵鲜艳夺目。
今瑶惊讶了:“怎会这样?为何老爷会生这样大的气?老爷不是最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