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丫鬟说着,福了福,快步退下。
竟一点反驳的机会都不给。
如此一来,昨夜的气未消,今日的羞辱又到。
去见的是虞声笙,却不是闻昊渊,赵家母女一同选择了无视——就不去见,你能奈我何?
到了下午晌,一众婆子丫鬟涌进她们的屋中,开始动手收拾细软物件。
赵大伯母又惊又怒:“好些无礼的下人,主子的屋子也敢闯!!”
“对不住了,太太,咱们受夫人吩咐,过来替您与令千金收拾行囊箱笼,你们来时入府的东西每一件都有登记在册;喏,还请赵大太太过目。”
一婆子笑得慈眉善目。
这是跟在虞声笙身边的白妈妈。
白妈妈从不跟人红脸,说话间也透着阳春白雪,进退得宜,明明做的是这般打脸、得罪人的事情,叫她来办也像是顺理成章、风过无痕一般。
“咱们府里的人都训过,绝不会短了太太与姑娘一针一线。”白妈妈温柔道,“咱们夫人还说了,到底亲戚一场,又远道而来地投奔,如今太太与姑娘要走了,夫人心中多少有些不舍得,这些个缎子不成敬意,只是咱们夫人的一片心意,还望太太与姑娘莫要嫌弃,收下了带回去,做一身簇新地穿上,也算全了咱们两府的一番情意。”
望着堆在桌案上的那几匹料子,赵大伯母已经气糊涂了。
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。
她强忍着半边发麻的身子,一阵语无伦次:“她、她竟要赶我出府不成?我是她的长辈!!黎阳夫人在哪里,我要见她!”
见婆子丫鬟们还在忙着收拾箱笼,赵大伯母一阵怒从中来,奋力上前抢夺着,还劈手扇了婆子两耳光。
“闹什么?”黎阳夫人冷着脸从屏风后头绕出来。
“你可来了。”赵大伯母胸口起伏不定,“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这无知小辈欺负我不成?我到底算是她的长辈,就没听过这样撵家中亲戚走的!”
黎阳夫人冷笑:“长辈?你算哪门子的长辈?你可瞧清楚了,这府里姓闻,你夫家姓赵,与闻家拐着几个弯子的亲呢!还有,让你走不是夫人的意思,是我与将军的意思。”
“什么?”赵大伯母惊呆了。
“与其留着你继续在京中兴风作浪,闹出更大的笑话,还不如眼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