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待闻昊渊走了好一会儿,黎阳夫人才感慨万千:“早知这般,我就不用替你担心了……”
“我跟姑母说过的,让您别在意。”
与闻昊渊做夫妻虽没多久,但她却很了解这个男人。
他看着粗,其实细。
尤其性子桀骜,不服掣肘。
赵大伯母想用这么一招逼得闻昊渊点头,那就是触碰到了他最厌恶之处,不被当面教训才有鬼。
至于外头的闲言碎语,只要将赵家母女打包送走,一切流言都会归于平静。
就像闻昊渊说的那样,他们夫妻一心,府中财帛粮草丰厚,还怕什么言语攻击,这不是扯淡么?
赵阅儿哭得越发凶了。
夜色深深,也不能止住她的泪水。
两只眼睛都哭肿了,鼻尖嘴巴一片泛红,哪里能瞧出素日里秀美恬静的模样。
见状,赵大伯母心疼不已,搂着女儿各种劝着。
赵阅儿哽咽不止:“女儿不要再在这里了,咱们回家去!!”
“好好,那就回去,谁让那什么闻将军不识货,定然是那女人在他跟前说了什么,是我小瞧她了,看着不起眼,没想到却是个会搬弄是非的!这样的女人怎配做一府主母?以后有的是那闻将军后悔的日子!!”
赵阅儿扑进母亲怀中,越发伤心。
这份伤心一直到后半夜才堪堪停歇。
这事儿还没完。
晨起,丫鬟们送了热水热巾子进屋。
赵阅儿正想敷一敷自己那双哭得红肿不堪的眼睛,却听那送来热水的丫鬟道:“我们夫人说了,还请二位更衣洗漱后去安园一道用饭,夫人有话要说。”
“有什么话说?”赵阅儿气呼呼地一甩手,将热巾子又丢进盆里,溅起好些水花。
“夫人要说什么,我们这些个做下人的怎么知晓?”那丫鬟笑嘻嘻的,语气里却无半点恭顺,“奴婢只是个传话的,若姑娘有什么不满,大可与咱们夫人去说,何苦来的,拿我们撒气。”
“你、你……好没规矩的丫头!!”赵大伯母也气坏了。
“这位太太别着急生气,我再没规矩也是将军府里的人,轮不上您派遣教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