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这么轻易就放弃。
对方能被金猫儿几句话就劝走,并非是金猫儿唇舌功夫了得,而是她想避其锋芒,先蒙混过去再说。
待金猫儿送了宵夜,回安园了,赵阅儿又闪了回来。
夜深人静,孤男寡女,且正房奶奶已经派人过来瞧过,想必不会再来,哪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呢。
金猫儿过去时,赵阅儿已经悄悄要打开外书房的门了。
金猫儿按照虞声笙的吩咐,找了两个倒夜香的婆子过去,将壶内的水一股脑倒在赵阅儿的身上!
那壶里的当然不是腌臜污垢。
虽已清洗干净,装着的是清洁的井水,但泼在身上总有一股挥之不去、淡淡的臭味。
被泼了这么一身,赵阅儿又惊又怕。
那婆子又是个破锣嗓子,泼完就喊道:“谁在那里?!耽误老婆子我倒夜香!”
听到这话,赵阅儿羞愤至极,还以为自己身上当真是那污秽之物,气得险些晕过去。
此时,正在外书房议事的闻昊渊也听到了动静。
他直接打开门,与来不及逃走的赵阅儿打了个照面。
月色楚楚,干净如纱。
本该是金风玉露一相逢这绝美迤逦的时刻,赵阅儿却一身湿漉漉,还带着臭味儿。
更要命的是,闻昊渊根本不记得她的脸。
男人蹙眉冷呵:“没规矩的东西,你是哪一屋伺候的丫鬟?没有夫人的话,谁准你来这儿的?”
冷漠无比的发言,冻得赵阅儿浑身透寒。
她再也忍不住,捂着脸哭着跑了。
躲在一旁见证全程好戏的金猫儿终于乐了。
忙不迭回来告知虞声笙,她痛快道:“这下可好,总要让她学乖了。”
“无妨,不学乖,那下回就真叫她顶着一身夜香回去好了。”虞声笙并不在意。
这事儿闻昊渊后来回屋还跟她提了一嘴。
说是某个不懂规矩的丫鬟大半夜地到处乱逛,他要虞声笙明儿天亮后把这人找出来。
“找出来然后呢?”虞声笙很想知道这男人想做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