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大老爷算得门清。
这些年二弟手中田产出息的丰厚程度,足以令人瞠目结舌,他们早就眼红心热。
哪怕出双倍补偿,不出两年便能全都填平。
到时候明面也过了,田产到手,他们这一房数银子都能数到手软。
也不必怕其他几房弟弟过来纠缠不清。
简直一箭三雕!
想到这儿,他忍不住乐得颠颠,拉着妻子耳语:“你听着觉着双倍很多,其实不然,咱们出了这银钱,看他们日后还有脸说话,到时候还不是全听咱们的?”
赵大伯母一听,是这个理,忙也跟着丈夫一道,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。
“还得是你!”她娇嗔地推了他一把。
只可惜,她如今早已徐娘半老,不足当年三分颜色。
这撒起娇来,非但没让赵大老爷心生怜惜,反倒是心头一紧。
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府里那几位鲜嫩娇媚的姨娘来。
哎……娶妻娶贤,纳妾纳色。
他这婆娘未必有多贤惠,但府里的妾室确实有几分颜色。
这么想着,身体忍不住一阵火热。
偏赵大伯母半点没察觉到丈夫的分神,甚至还挽着他的胳膊,与他一起回忆当年情浓时分说过的甜言蜜语。
回府后的当晚,赵大老爷就去了姨娘的房中。
赵大伯母的脸瞬间黑了一半。
骂骂咧咧到半宿,顿觉无趣,她又坐在榻上数了数手头的私房钱,还有那被压在箱底、叠得整整齐齐的地契。
还是银子香呀。
男人哪里比得上银子!
夜深了。
入了秋冬,虫鸣都安静了下来。
街道被昏暗的夜色铺满,微凉的空中透着些许霜意。
安静的小巷内传来吱吱呀呀的马车声响。
车轱辘滚过干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