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石砖,在前头打了个弯,往一处客栈驶去。
这便是虞声笙一行人住着的地方。
马车并未停在门口,而是绕去了后街。
金猫儿穿着暖和的薄袄,提着灯笼等在路边,远远瞧着马车过来了,便举起灯笼往前两步。
马车停稳。
先从上头下来了两个白净伶俐的丫鬟,紧接着她们扶着一位太太从车内下来。
但见这位太太着枣红披袄,领口的眉子点缀着织金纹样,沿着领口往下却是一色精致的泥金瓜鼠纹,一水儿的金粉耀目;裙摆往下,直到膝盖,稳稳挡住了底下那一层玄色的裙摆,这一身低调典雅,穿得很是富贵大气。
“请问,可是薛府太太?”金猫儿上前,礼貌问候。
那太太手中端着一暖炉,笑得格外和气:“正是。”
“我家夫人恭候多时,太太这边请。”
金猫儿一路领着,将人带去了客栈三楼某处空置的厢房内。
一迈入,顿觉暖意融融。
定睛一看,竟是起了两个暖笼。
一旁朝南的窗棱支开一小半,又用轻纱遮掩,既透气又没有寒风吹入,当真极巧的心思。
薛太太本就怕冷,漏夜出门顾虑不少。
如今瞧见这些布置,心中一块石头也落地了。
虞声笙笑着相迎,双方见礼后,便让座。
虞声笙道:“早就听闻薛太太气度不凡,今日一见方知传闻不假,这般通身的气派体面,别说是乾州一方有头有脸的人物,便是在京城中也不得多见,倒让我开了眼了。”
薛太太被捧得有些飘飘然。
只觉得眼前这夫人瞧着年轻面善,却生了一张巧嘴。
说起话来暖如春风,直往人的心口里钻。
不消一刻,就心头熨帖发软,再听她说话,便觉得阳春白雪都逊色三分。
“哪里话,将军夫人谬赞了。”
薛太太温温道,“不知夫人相邀,所为何事?”
“我虽年轻,但到今日也算吃了不少苦,自幼失了双亲,多亏养父养母照拂,才有了今日;我细细查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