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妮子好大的气性。”虞声笙哑然失笑。
“就是,夫人还未动怒,倒把你这个小丫头气得不轻,夫人您瞧她这小脸气的,跟什么样儿似的。”金猫儿掩口道。
“连你也取笑我!”今瑶羞红了脸。
“其实也不怪今瑶这般赌气,金猫儿你来我身边时日短,不晓得那会子是什么光景……她是心疼我呢,我都知晓。”虞声笙语气温和,宛若春日清泉,“只是事过境迁,犯不着与这样无关的人置气,日子是咱们自己过,何必为了她一个不值当的人惹得自己不快活?”
“夫人说得极是。”金猫儿也跟着劝道,“咱们过得好不就成了,管她是什么大奶奶二奶奶的,横竖不与咱们相干。”
“是呢,咱们过得好不好,也不必告知她,也省的那些个眼馋心热的生出什么坏主意来,反倒不美。”今瑶想开了,眉眼弯弯。
见她想开了,虞声笙嫣然一笑。
马车徐徐晃悠着回了府。
热闹了一整日,总算安静下来的镇国将军府也萦绕着淡淡的疲惫感。
徐诗敏装着贤良大度,转头就将今日允姨娘险些闯入园子里的事告诉了婆母。
她的话说得很好听:“母亲细想,那会子园子里多少太太奶奶、夫人小姐,个个都是高门府邸出身,若叫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姨娘冒冒失失闯进来,说好听呢是婆母您大度温厚,许她一个半奴之身的妾室来园中赏梅;若说得不好听,一个管家失责的帽子就逃不掉。”
她边说边奉茶到跟前,口中越发温文尔雅。
“不是媳妇拈酸吃醋容不得人,您想想,若在儿媳自己屋中,那便随她怎么闹了,院门一关,外头谁还知晓?儿媳虽年轻,但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;我进了门,便是慕家的人,自然要替父亲母亲,还有淮安思虑周全,咱们是一损俱损、一荣俱荣的一家子。”
最后一句话说进了慕大太太的心坎里。
望向儿媳的目光变得慈爱赞赏。
她颔首道:“难为你想得这样周到,安儿那个妾室确实越发不成样子!”
慕大太太料理起儿子房中的女人自然要比徐诗敏来得更雷厉风行。
她不必在意儿子的感受,更不必顾及允姨娘的颜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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