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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这历经四朝的老臣,他终究得给几分薄面,“你且慢慢道来。”
心中却有些恼怒:好不容易偷得半日闲,陪着妻儿赏春垂钓,偏又躲不开这些烦心事。
胡滢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喘息,从宽大的袖袍中颤巍巍地掏出一份奏折,双手呈上,语极快却字字清晰:“皇上可知,东瀛进贡使团已于山东威海卫登陆?”
“皇上可知东瀛进贡的使团已经从山东威海卫登陆?”
胡滢道。
朱祁镇想了想,点点头道:“嗯,礼部月前是和朕说过,怎么,老尚书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儿就来见朕吧?”
“若只是寻常贡事,老臣怎敢惊扰圣驾!”
胡滢将奏折又往前递了递,目光有些复杂,“皇上,请看此奏,事态…远非如此!”
朱祁镇狐疑地接过奏折,展开看了看。
只看了几行,他脸上的闲适瞬间变成愤怒,继而铁青一片!
他猛地将奏折“啪”
地一合拢,指节捏得白,眼中怒火喷薄欲出:“岂有此理,国都已亡,竟敢在我大明疆土之上行凶杀人?!
谁给他们的狗胆?!”
胡滢深深叹息一声:“皇上息怒。
据临清驿急报所言,行凶者正是倭国使团中人,老臣料想,山东布政使司与都指挥使司的急报,此刻怕也已在路上了!”
朱祁镇是真的生气了,东瀛已经灭了数年,朝廷在当地设郡县,行教化,没想到他们居然还这么冥顽不灵,居然敢在大明本土杀人,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“来人,传旨山东都指挥使郭全,一个不留……”
朱祁镇话还没说完,胡滢忙道:“唉,皇上,不可啊,万万不可啊。”
“什么万万不可!”
朱祁镇虎目圆睁,吓的胡滢一哆嗦!
“胡爱卿,这事儿礼部就不要管了,既然东瀛已经归我大明,那我大明的律法自然能管的着他们,杀人偿命,自古便是这个礼!”
说着,对一旁的侯宝道:“去,传旨给山东布政使裴纶,让他把这帮不知死活的东西抓了,关入大牢,等候裁决!”
侯宝应声,传旨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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