疾不徐地踏出车厢。
站台惨白的防爆灯光落在他脸上,勾勒出略显冷硬的轮廓。
他抬手,修长的手指上银戒微闪着冷光。
指尖轻轻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。
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而沉静,不动声色地扫过这座充满敌意与未知的城市。
“曙光城......”
他低声自语,声音低沉平稳,几乎被站台的嘈杂吞没:“倒也没想象中那么难来。”
嘴角牵起一个几乎看不见弧度的、极淡的弧度,与其说是笑,不如说是一种了然于胸的、略带嘲讽的确认。
几乎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,迎面走来的两名身穿曙光城制服的检查员,脚步猛地顿住,脸上闪过一丝茫然——
他们视线锁定的那个风衣男人,就在他们眼皮底下,如同被橡皮擦抹去一般,毫无征兆、毫无痕迹地消失了。
没有光影扭曲,没有能量波动,甚至连空气的流动都未曾改变。
他就那样,凭空不见了。
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站台顶棚外,持续了一整夜的雪,不知何时,悄然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