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少年带着沙砾质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:"
我在训练场第三根全息柱后,藏了十七颗你喜欢的酸浆果。
"
狸媚浑身一震,那些她以为无人知晓的秘密,此刻被摊开在带着金系符文温度的怀抱里。
金一的金属护手松开她的手腕,转而轻轻按住她不停颤抖的脊背。
他知道这个总是独来独往的兽人,此刻需要的不是说教。
风掠过舞池的声音里,他听见怀中传来压抑的呜咽,像幼兽被踩住尾巴时的悲鸣。
"
我懂的。
"
金一望着远处谈笑的安氏兄妹,金眸里映着旋转的光影,"
每次家族聚会,我都要躲在兄长们身后。
"
他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披风上的符文裂痕,那是上次实战考核被川二击碎的痕迹,"
他们说我的度是逃跑的天赋,可"
狸媚突然抬头,湿润的杏眼撞进他坦荡的目光。
金一的喉结动了动,从铠甲夹层摸出颗裹着金箔的浆果:"
但我现,跑得快也能第一个摘到最甜的果子。
"
他将浆果塞进她掌心,金属丝在表皮折射出细碎光芒,"
你培育的变异蕨类,比安清的水系结晶还要漂亮。
"
远处传来鹿严温柔的笑声,这次狸媚没有再挣扎。
她将烫的脸颊埋进金一带着铁锈味的披风里,听着少年用略带结巴的声音,数着她在草药课上的每个闪光点。
金系符文在头顶编织成穹顶,将嫉妒的野火隔绝在外,只留下两颗同样孤独的心,在黑暗中慢慢靠近。
狸媚在金一带着金属温度的怀抱里僵了僵,耳尖的绒毛因惊讶而微微颤动。
她从未想过,这位总是在训练场边缘默默提的金家少爷,竟会注意到躲在阴影里的自己。
可当鹿严温柔地替安锦整理间火焰的画面再次闪过脑海,酸涩的委屈又瞬间漫上心头。
"
金一殿下"
她的声音闷闷地从披风里传出来,带着鼻音的哽咽让金一的手臂不自觉收紧,"
可我好不甘心"
利爪无意识地揪住他披风的下摆,兽皮手套下的指尖微微颤,"
明明我也努力练习礼仪,拼命学习符文,为什么"
金一沉默着,金眸凝视着远处流光溢彩的舞池。
他轻轻扳过狸媚的肩膀,让那双泛着水光的杏眼直视自己:"
那就正大光明宣战,表白吧狸媚。
"
他的语气坚定得不像平时那个讷讷的少年,金属护手托起她的下巴,"
你比任何人都清楚,躲在暗处只会让自己更难过。
"
狸媚愣住了,湿润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。
她看着金一眼底跳动的光,突然现这个总被家族忽视的王子,此刻的眼神竟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。
金系符文在他掌心凝聚成小小的王冠虚影,轻轻落在她间:"
就算输了又怎样?至少鹿严会知道,有个勇敢的兽人,曾为他拼尽全力。
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