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
萧玦看着他眼里跳动的光,突然低头,在他眉心烙下一个带着硝烟味的吻。
水象的深沉终于找到了可以停泊的岸,而风象的自由,也在对方的掌心寻到了恰到好处的牵绊。
远处传来禁军的通报声,萧玦却没动,只是用拇指摩挲着林野的唇角:"
信是我故意让你看见的。
"
林野挑眉:"
哦?"
"
龙需要知道,他的风永远不会迷路。
"
萧玦的声音很低,带着水象独有的笃定,"
而我,等这阵风落定,等了太久。
"
萧玦的吻落在颈侧时,林野的指尖在对方铁甲上划了道浅痕。
玄铁冰凉,抵着风象骨子里那点不肯驯服的野,他偏过头,呼吸扫过萧玦银白的梢:"
摄政王忘了?我们都是雄性。
"
萧玦的动作顿住。
琥珀色瞳孔里翻涌的浪突然静了,像深潭落雪,瞬间覆上一层薄冰。
他松开手,后退半步,玄色外袍在风里绷出冷硬的线条:"
所以?"
"
所以龙不该困着风。
"
林野捡起地上断了线的风筝骨,指尖被竹篾刺出细血珠,他却像没察觉,"
更不该对同类动不该有的心思。
"
话出口的瞬间,他看见萧玦喉结猛地滚动,周身气息骤然变得危险。
石砖缝里的草被无形的气压碾得弯折,那是龙形兽人动怒的征兆。
林野下意识绷紧脊背——他早该想到,水象的深情里藏着偏执,被戳破心事时,温柔会瞬间变成獠牙。
可萧玦最终只是闭了闭眼。
再睁眼时,眼底的浪涛全沉了下去,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黑:"
你以为我救你回来,是为了这些?"
"
不然呢?"
林野扯了扯嘴角,风象的伪装在这时显得格外锋利,"
长安帝国的摄政王,需要一个低阶雄性当玩物?"
话音未落,手腕就被攥住。
萧玦的掌心烫得惊人,像有火在烧,林野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指尖因极力克制而微微颤抖:"
在北境荒原,你以为那些高阶兽人会放过一个没兽形的雄性?"
他凑近,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硝烟与龙涎香混合的气息,"
我救你,是因为看见你攥着块碎瓷片,对着狼群龇牙时,像极了年轻时的我。
"
林野愣住。
他从没想过,那个在传闻中冷血嗜杀的摄政王,会用这样的理由解释最初的相遇。
萧玦突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水象特有的自嘲:"
雄性又如何?龙认定的伴侣,从来不分雌雄。
"
他抬手,指腹轻轻擦过林野颈侧被吻过的地方,"
你可以当我是疯了,但林野,风停的时候,能不能回头看看我?"
风在这时突然停了。
林野手里的风筝骨"
啪"
地掉在地上,他看着萧玦眼底的恳切,那点被刻意筑起的